*本章有令人不适的描写，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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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一如既往地充满罪恶，死亡与悲伤是此处的常驻嘉宾，今夜依旧如此，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犯罪巷，它是一个狩猎的绝佳场所，而卡罗曼要在这里寻找他的猎物，并把猎物身上宝贵的部分带走。

他走路的姿势古怪，像是四肢不太协调，又像是许久没有走路，总之充满违和感，而他身上的这种违和感让直觉敏锐的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猎手，一个杀人者，也是一个疯狂的科学怪人。

而他终于找到他的猎物——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她看起来刚下班回来，脊背挺得直直的，浑身上下都充满警惕。

她身上一定带着什么武器，电·击枪？小刀？防狼喷雾？这些对卡罗曼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是最完美的猎手，他在为自己选择素材，为神挑选礼物。

女人惊恐的脸，她的尖叫都是过眼云烟，卡罗曼杀人不为这些，他不享受猎物的恐惧，不在乎她们的求饶，他是一个目标坚定的人，而他杀人，就像是折断一根树枝，目的是为了树枝上挂着的、饱满的果实。

人在屠杀牛羊时，会有感情波动吗？

当然没有。所以卡罗曼也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是接过同行者递来的金属圆筒，把此次的个人收获小心地放进去。不知他怎么做到的，被他从猎物身上取走的这个关键器官依旧富有生机，它看起来是那样鲜活，像是还拥有思考的能力。

说到卡罗曼的同行者，他们一共有两人，与卡罗曼并非真正的同伴，他们只是目标相同，以及同样信仰那位神明罢了。

红发的同行者正埋头处理猎物，他割开洁白的皮肤，将滑腻的脂肪切除，最后暴露的，是维持人类生机的齿轮们，它们柔软又富有弹性，像惊慌的孩童紧紧挨着彼此，他们不在意它们，他们想要的在更下面，它是生命的来源。

本次的果实非常完美，成熟得刚好，它在骨盆腔中央静静地看着这帮疯狂之人，而他们将要取走它，带它回去，让它进行它应有的职责后将它献给所有生命的母亲，至高无上的母神，黑暗的圣母大人。

它未曾生产过，长约7.5cm、宽约5cm、厚约3cm，是正好的大小，完美的状态，这是一个不错的高等品，有着孕育母神之子的殊荣。

红发的同行者将它从猎物的体内取出，另一位同行者脸上满是欣喜，一个新的容器将这真正的收获装好，鬣狗们对此次的狩猎感到很满意。

卡罗曼是最满意的那个，毕竟除了得到完美的果实外，那个掌管思考的肉粉色器官也是他进行实验的新鲜素材，他的心情雀跃，在心底里感谢母神赐予他的好运道，为他即将进行的科学研究感到兴奋不已，而他的笑容跟他走路时的姿态一样奇怪。

鬣狗们成群结队的离开了，留下的，是惨不忍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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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残忍啊……”利斯卡亚掀开白布，缓缓感叹道。

虽然见过了文件里的照片，但这种惨案，果然还是亲眼所见才能感受到真实，凶手的毫无人性，死者的悲惨，全部都只剩下僵硬的躯壳在冰冷手术台上。

但引发利斯卡亚感叹的不止是尸体的惨状，而是更深刻的原因。

他低头查看着尸体，带着手套的手抓着尸体的头皮，缓缓向上移动，作出“拉开”的动作。

随着他轻柔的行动，骰子声哗啦啦响起。

医学

75/90

普通成功

「大脑被完完整整取走了，这种奇迹一般又先进的手法，不像是现在的人类能够做到的。」

克苏鲁神话

35/70

困难成功

「能拥有这种令人惊奇的、取走鲜活大脑技术的，只有来自犹格斯的真菌生物——米·戈。而这次取走大脑的米·戈，似乎不是以真身出现的，这点从开颅伤口的小心翼翼中能够看出。」

虽然确定了凶手的真身，但利斯卡亚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他抿着唇，继续去检查尸体上的另一个主要伤痕。

这次没有骰子的声音，因为这样人为的伤害对于利斯卡亚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凶手们对其他器官没有兴趣，他们直取目标。

利斯卡亚面色凝重，他直起身，将尸体推回她应该呆的地方，摘下口罩跟手套，离开这冰冷的太平间。

门外，蝙蝠侠正等待他的答案。

利斯卡亚脱下身上的无菌服，坐在太平间门前的长椅上。

他的答案与上次一样，但这次，并非猜测。

他冷静的声音缓缓响起：“确定了，取走大脑的主凶是披着人皮的米·戈，割开死者小腹，取走子·宫的是人类，他们手法娴熟，作案时没有任何多余情感。”

在看完利斯卡亚提供的有关米·戈的部分资料的蝙蝠侠听到他笃定的话语，深深陷入思考。

利斯卡亚继续说：“而既然取走大脑的是米·戈，那么死者在被取走大脑时是必然存在意识的。”

蝙蝠侠听到他这话，面色更加阴沉：“解释。”

利斯卡亚叹了口气，对他认真解释道：“尸体除头颅与腹部外，没有其他外伤，其他法医都猜测是腹部先伤，但这种猜测并不正确，因为米戈不会让死者先死于失血过多的，它会优先取走大脑。”

“这是因为米戈进行的外科手术：“缸中之脑”。我说过，它们能将人类的大脑放进一个可以维持其活性的金属圆筒中，然后将语言，听觉和视觉设备连接到圆筒上使其中的大脑可以和外界交流。但这样做的前提是大脑依然拥有活性。”

蝙蝠侠语气阴沉：“也就是说——”

“死者是在大脑维持活性、拥有思考能力时，感受过自己被开颅后才“死去”的。”

残忍，实在是惨无人道，蝙蝠侠不由得思考更多，也许死者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以只有大脑的形态存活在那个米戈身边？那她之前被取走大脑的死者们也是如此吗？而那个被米戈占据身份的小混混呢？他也是如此吗？

根据利斯卡亚提供的资料来看，米戈除外科手术外那些有关作战与采集的先进科技也足够危险，这些东西不能让心怀不轨之徒得到，而这个狩猎人类的米戈也是十足的威胁。

再加上隐藏在暗处的，收集子宫的狂信徒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这些都是值得探究的重大问题，而哥谭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蝙蝠侠站直了身体，他看向身旁眯着眼睛思考什么的利斯卡亚，明白这个来自异世的调查员是这次案件的破局关键。

现在，因为利斯卡亚，他们得到了更多关键信息，这让他们这一方不再被动，而是有了更多出击的可能性。

这边利斯卡亚站起身，看向身边的黑漆漆先生，姿态是一如既往的随和，而他的语气却不似他面上那样，是与其相反的认真。

“让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我想那里有更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