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我们已几月不见了吧!上次的酒还未喝完!”
李澄泱性子安静,总绷着一张严肃的古板小脸,不过办事相当周全。
他对卓楚弦无奈道:“师姐,明日就是大会开幕了,我们都是要出席的,喝酒误事。”
卓楚弦思考了一下,高兴道:“好吧,玄蝉,那等明晚我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冬青笑着应道:“当然。”
“师母!”李澄泱见卓楚弦不死心,不高兴地喊门华天泽。
门华天泽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一众小辈玩笑,听了小徒儿叫自己,这才说话:“好啦好啦,那澄泱去监督她俩就是啦。玉安也去,要多同同龄人玩玩,不要自己老闷着。”
“哼。”李澄泱哼一声。
“嗯。”门落玉安闷闷应了一声。
闲聊罢,一行人便一同上山,路上遇到了更多江湖中人,山道蜿蜒,华丽的轿子晃晃悠悠,高头大马则更多,女人们顾盼神飞,笑谈天下诸事。
到了风月山庄门口,众人则带着帖子依次进门,魏承续出面在门口同每位宾客寒暄。
风月山庄盘踞天擎山,从山腰高堂广厦,绵延向上,屋宅上千座,能广纳来宾,所以这风月大会才在一致同意下开在这风月山庄里面。
“冬青,你来了!”魏承续先看见冬青,立刻眼睛一亮,然后才同门华天泽寒暄。
一旁的张汲雨暗中摇头,对魏承续的怜意又多了三分。
李澄泱从行囊里取出帖子交给风月山庄的侍从。
魏承续的视线扫过门华天泽身后一行人,视线在门落玉安脸上一凝——从和冬青张汲雨相遇摘了纱帘之后,门落玉安就没再重新戴上了。
门落玉安向来寡言平静,对什么的反应都很平淡,每天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凝神,此刻他视线空落在站他前面两步的冬青腰间的玉笛上,即使被魏承续如此直白注视,他都仍能不为所动。
“承续?”冬青叫她,实则提醒。这样直勾勾盯着人家男儿看可不妥当。
魏承续回神,对门华天泽笑道:“门长老真是好福气,府上公子竟如此出类拔萃。”
想来也是因为习惯了,门华天泽也没有在意,笑着进门了。
魏承续对其她人道:“诸位进,婢女会带着诸位去各自的院子,马会带到西边儿的马场去喂食清洗。”又转头对冬青道:“玄蝉,我带你去你的屋子。”
这次风雨大会魏承续的父亲放权,诸多事宜都是由魏承续独自安排,众宾客的安置事宜是由管家排好位置交由魏承续过目。
冬青的屋子却是魏承续亲自把她名字挑出来写上的,选的是离魏承续最近最好的屋子。
路上,魏承续和冬青先是聊了几句明天的安排,状似不经意地,魏承续提起了重霄宫一行人。
“你与她们看起来似乎熟识?”
听见冬青说相识甚久,魏承续立刻有些酸溜溜了,“都说这江湖美人榜点评毒辣,但一写到门公子,却不乏有溢美之词,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张汲雨:“若是能娶到门公子这般美人,叫人觉得成家也不是不行。”
魏承续问:“冬青也如此觉得吗?”
“自然,”冬青认真地回答,“门公子美姿容,乃有目共睹。
在一旁安静当木桩子的张汲雨心里叹气,冬青啊冬青,在心悦你的同性面前夸异性的美貌,真是好不心疼人!
后面几步之外拿着一封信来找冬青的卓楚弦呆了呆,没叫冬青,一溜烟儿又跑走了。
她回了院子,李澄泱皱着眉不高兴道:“师姐,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
卓楚弦快速应了一声,对坐在院子里对头顶上的树叶发呆的门落玉安说:“师弟,不得了!玄蝉说你长得好看!”
门落玉安转头,黑澄澄的眼睛看向卓楚弦,仍没什么表情。
李澄泱不屑道:“小师弟的美长了眼睛就看得出来吧。”
“可那是玄蝉啊。”卓楚弦惊叹道,“玄蝉对小师弟也从未表现出过一点不同,我还当玄蝉脸盲呢!”
“那是因为她知礼。”李澄泱无语地走开了。
“你说说。”门落玉安冷不丁开口。
卓楚弦摸摸头问:“什么?”
“不是说夸我美吗,”门落玉安慢吞吞道,“怎么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