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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媒婆了!”
陈春雨垂头不语,默默地流着泪。
堂外的众人也颇为感慨,纷纷喟叹着陈春雨的悲惨遭遇,方才替刘翠花说话的人此刻也觉得无比作呕。
陈有礼更是怒火中烧,他也是有儿女之人。家中幼女尚不满一岁,刚会咿咿呀呀唤着“爹爹”,平日里他宝贝得不行,生怕磕着碰着。他竟不知,在自己的管辖之地,竟有如此蛇蝎心肠之人。
陈有礼怒视着堂下心孤意怯的刘翠花,“你还有何辩解?”
刘翠花早已吓破了胆,“大……大人饶命,民妇不是……是,是赵家……对,是赵家蒙蔽民……”磕磕巴巴好一会儿,陈有礼耐心耗尽,一根绿头签啪嗒落地。
“堂下恶妇,满嘴胡言,扰乱公堂,实在可恶。来人,将其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刘翠花登时寒毛卓竖,在自己的求饶声中被拉去了刑房。
“才十大板,真是便宜她了。”陈溪望着刘翠花被拖离的背影,冷冷说道。
宋玉盘道:“虽有诱导之嫌,却只提及陈春雨咬她一事,倒也是事实,不算诬告。至于其他……如今赵家人已死,只要她一口咬定为赵家所蒙蔽,一时糊涂,到底也无法拿她怎样。不过这十板子下去,怕是要躺上好一阵了。”
陈溪也明白,虽说察举制早已沦为了历史,但其岁科中的“孝廉”一科,至今都在士人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红南国更是以孝道作为纲常之首。
纵有万般理由,都当以孝为先,状告父母都得先挨上十大板,更别提陈春雨还将刘翠花咬成那样。真要计较起来,陈春雨也讨不着好。
此事,只能暂且作罢。
与此同时,城内的一家酒坊之中,在一伙计不知第几次险些将酒坛打碎之后,管事终于忍无可忍,招手将他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