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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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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羡树竿的助力,李延意顿时觉得轻松好些。不多时,便与众人一道攀上了坡顶。得了消息的内侍们也带着软轿赶了过来,将李婵与李延意扶上了轿子。

待到了山庄附近的路口,远远就看见有一群人等在了那里,原来有人将李延意与李婵遇险的消息传给了围场中的皇帝,皇帝听闻震惊不已,已是提前结束围猎回来了。

一直焦急等待的帝后二人见了姐妹俩安然归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见了面,李婵立即扑到周皇后怀里哭泣了起来,李姝一双眼睛哭得红通通的也走过去搂了李婵。

李延意强持着镇定走到皇帝跟前,正打算行礼时,皇帝伸双一把扶起了她,扶着她的双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伤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父皇,都是儿臣不好,一时好奇惹了祸事,让父皇母后担心了。”李延意小着声音说得一脸愧疚之色。

“这事怎么能怪意儿?要怪只怪那些个没用的的奴才,一个个玩忽职守,蠢笨且坏,差点害了朕的两个闺女。”皇帝看着双眼红红又一身狼狈的李延意,心里先是心疼不已,提起那些官员差役,一时间语气里又带了些气恨来。

“意儿,朕已经下旨了,要严惩罚此次事故所涉人等,稚兽园所有差役一律要治罪,那当班的杂役押入死牢,围场负责的官员也要一并受罚。”皇帝又添一句道。

押入死牢?李延意听得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再又一想,若事实真是那当班杂役大意疏忽造成,治他个死罪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她直觉这件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若是那人就此死了,可就没法往深处查究了。

“父皇,可以惹那人一条性命吗?相信此次他只是疏忽在意,并不是有心的。儿臣因体弱,自幼出宫到栖云山无染宫休养,此后多年得天地庇护得以安然无恙,也算得半个修行之人,如今实不忍有人因我失了性命。”李延意对着皇帝软声央求着道。

皇帝听得这话,一时心肠就软了,略思忖片刻,竟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李延意见状顿时露了笑来,皇帝见了又是疼惜不已,赶紧叫人护送着她和李婵一道回住处歇息。

李延意回到西苑过后,虽是疲累之极,可还是强撑去看了受伤的俏妞。俏妞鼻青脸肿地躺在榻上,双手及手臂上都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见得李延意安然归来,忍不住咧开嘴“嗷嗷”哭了起来,惹得李延意也忍不住眼泪直掉,崔嬷嬷嘉月等人赶紧上前劝住了二人。

是夜,李延意上了榻,头一挨着枕头便就就沉沉睡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

醒来后的她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酸痛不已,胳膊腿连动弹一下都要龇牙咧嘴好半天,崔嬷嬷等人见状都慌了,赶紧叫来太医,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得出结论是昨日奔跑激烈又从高处滚落,以致周身肌肉酸痛所致,只要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崔嬷嬷一众人听得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又劝着李延意好好躺在榻上歇息。李延意又躺了小半日之后,疲累消减了不少,却翻来覆去再着睡不着了。一时无聊之极,便支起身靠坐着在榻上,又问崔嬷嬷今天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说给她听听。

“今天是武事大演练的日子,听说武安侯亲自上阵,领着玄甲营将士给圣上和诸王公大臣操练武事。我见公主睡着,就让嘉月她们几个去观看了,要不让她们进来给公主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个操练的?”崔嬷嬷坐在榻边一脸慈爱地道。

“好啊,叫嘉月进来吧。”李延意果然来了兴致。

崔嬷嬷答应下来,起身到门口叫了嘉月进来。嘉月听说李延意想听武事大演练的情形,面上顿时露了欣喜之色,当即为李延意连说带比划起来了。

“四公主,今日的武事大演练可谓是太壮观,太震撼了!那三千玄甲将士骑着高头大马,犹如天兵天将一样,迈着整齐又威武的步伐入了场。那阵仗,那气势,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我虽是个女子,看了那场景也忍不住都有些热血沸腾,也想要骑上马拿上长枪,学那花木兰替父从军征战沙场去……”

嘉月一贯口齿伶俐,一番描述说得李延意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心里也不禁生了丝自豪之意。听说玄甲营将士都是王羡一手带出来,漠北大大小小的战役之中,次次都是玄甲营冲锋陷阵,立下了赫赫战功,今日错过了他们的的大演练想想还真是有些遗憾。

“对了,武安侯呢,你在演练场上看到他了吗?”李延意又问嘉月道。

“公主您别急,武安侯可是演武场上的重头戏,我特地留在后面才说的。”

嘉月本就说得一脸兴奋之色,抬眼又见得李延意一脸期待的神色,当即双手一拍巴掌眉飞色舞道:“武安侯的出场可谓是惊艳之极!当时三千玄甲兵列成整齐的队列,全场肃静无声,连根绣花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这时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武安侯出场了。他着玄甲,披朱红色战袍,左手持一张玄铁重弓,右手搭箭。一口气射出了七箭,一箭比一箭快,嗖,嗖,嗖……,七支箭在空中连成一条直线,像闪电一样飞驰而出,箭箭正中靶心,那叫一个雷霆万钧,气吞山河,气贯长虹,气……”

嘉月说到这时总算词穷了,只得将双手一摊道:“公主,我实在形容不出来了,总之,武安侯就是最威风最好看最了不得的!我们在现场看着都快疯了

!”

嘉月这般夸张的模样逗得李延意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旁崔嬷嬷听得也忍俊不禁,倒让嘉月闹了个大红脸。

“嘉月你这嘴皮子,不做个说书先生真是屈才了!”李延意笑着打趣,又让崔嬷嬷给嘉月看赏。

见自己逗得昨日受了惊吓的公主开了笑颜,又有了赏,嘉月顿时欢喜不已,忍不住激动着声音连场道谢后才退了下去。

嘉月出去后,崔嬷嬷便劝着李延意再睡上一会儿,这时门外有小宫女在叩门,而后禀报说是内侍监有人来了,要求面见公主。

内侍监?是父皇派人来了吗?可杨公公早上不是已来过一趟了吗?难道是父皇又有别的事吩咐?李延意心里有些纳闷,可还是出声让人进来说话。

片刻后,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走至李延意的榻前躬身行了一礼。

“是我父皇叫你带什么话来了吗?”李延意没抬眼,只声音懒懒地问他道。

那人一时竟是没回应,李延意有些诧异,于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便见那内侍个子高高的,却是佝着背弯着腰,一双眼睛看着地上,脸上也是一副很是木然的神情。

“你这小太监好生无礼,公主问你话你不回,杵在这里像根柱子一样,你是聋的还是哑的?”一旁崔嬷嬷有些恼火了,冲着小太监就骂了起来。

可让人更没想的是,那太监听得崔嬷嬷的喝骂,不仅没有出声回话,反而还低低笑了一声。李延意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正待出声让崔嬷嬷叫人,这时那太监突然抬起头,抬手在自己的额头处扣了几下,然后便揭下了一张皮质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来了。

“王……王羡,怎么是你?”李延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得李延意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王羡弯起唇角笑了下,而后转身对着同样处于呆愣之中的崔嬷嬷拱了手道:“嬷嬷,在下有些话想私下和公主说,还请嬷嬷回避下。

“王,王三郎君……不,是侯爷,侯爷您这样,实是不妥。”崔嬷嬷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着头摆着双手道。

此时的李延意也回过神来了,她心知王羡既是敢乔装而来,又怎么因崔嬷嬷的阻止而放弃,只得叹了口气对着崔嬷嬷道:“嬷嬷你先出去吧。”

崔嬷嬷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得一礼后退至门外,又将被给关得严实了。

屋内只剩了两人,一时气氛都有些微妙起来,李延意也没开口说话,只朝他瞥了一眼。王羡也没说话,只迈步走了过来,然后在她榻边坐了下来。

“你可都好了?”王羡低声问了一声,抬眼朝她脸上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伸手至她鬓边,似是想要轻抚下她的鬓发。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穿成了这样?”李延意却是侧头避开王羡的碰触,只指着他身上青色的内侍袍子问道。

“不穿成这样,我如何来见你?是以臣子见公主的名义,还是以舅父见外甥媳妇的名义?”王羡缓着声音,说到后一句,声音里似是有一丝幽怨之意。

李延意听得这话,心里莫名有些想笑,忍了忍才道:“原来三舅心里什么都明白啊,那怎么还明知故犯?”

这声“三舅”一如继往地叫王羡生了恼,他将脸一板,将手抬起又曲起了两根指头,作势要弹一下李延意的额头。李延意哪里怵这个,不仅不躲开,还将额头往他跟前凑了凑,双眼里分明还带着挑衅之意。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王羡突然有了慌神了,手一顿,原本想弹上去的脑瓜崩久久落不下来,只在半空中停滞着。

“你这到底是弹还是不弹啊?”李延意看着王羡的手指,很是好笑地问了一句。

“回头我再跟你算这笔帐。”王羡收回了手,口中却是嘟囔了一声。

“我来是有正事要问你的。”王羡随即又正了脸色。

“什么事啊?非得亲自跑来一趟?”李延意一脸疑惑之色。

“你和我说说昨天稚兽园发生的事,仔细仔细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要漏过。”王羡缓着声音,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李延意听得愣了下,随即也就明白过来。想是王羡也觉察到此事的不同寻常,因此特地亲自跑一趟来问她。当即也不再隐瞒,将昨日在稚兽园之事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

王羡自始至终没发一言,只是李延意每次说到紧要关头,都抬眼将她看看,眼神内有庆幸,还隐着丝疼惜之意。

“熊舍有人说话,是故意引你过去。还有,你说那些熊崽子还不会走路,可后来俏妞与母熊缠抖时,你逃到门口时,脚下却是不慎踩到了一只熊崽子,引得黑熊放弃攻击俏妞,转而对你紧追不舍。这件事,分明是人蓄意为之。”王羡微皱着眉头,神色越发凝重了起来。

“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如今回头想想,当时那熊舍之内,除了我与俏妞,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在。”李延意也点点头道。

“你觉得李婵的出现,真的是巧合吗?”过了片刻,王羡又出声问道。

“按她的说法,她是去寻陈秀掉落在她那里的荷包的,这件事,只要寻个机会问一问陈秀,有没有真的丢荷包便可以验证。”李延意轻着声音回答着,略顿了下又继续道:“不过,凭我的直觉,李婵与此事应该无关,那熊瞎子追赶之时,可不分我俩谁是谁,若是撵上时必是小命难保的。”

王羡听得没再说话,分明也是默认了李延意的说法,顿了片刻之后他又开口道:“那李姝呢,你与李姝之间可曾结怨?”

李延意听得摇了摇头,口中沉吟着道:“李婵是因陈秀之事对我有怨。可李姝与我并没有什么冲突,虽说打小不在一处长大,彼此谈不上什么姐妹情深,可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的,我自问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以致于要让她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知人知面难知心,总之,你那两个好姐姐在这件事上是脱不了干系的。”王羡却是微皱着眉头道。

李延意听得这话一时也沉默住了,她去岁才回宫,除了李姝姐妹之外,她与宫中诸人都没有利益瓜葛,她也实在想不出她什么时候还曾得罪过什么人,以致于有人费心思对她设下这样的死局。

“稚兽园之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王羡看她一眼道。

李延意听得这话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便又觉得心里一暖,昨日她特地跟皇帝求情,饶了那稚兽园杂役的性命,就是想要找个机会见到那人,设法查明此事的幕后真凶。她虽有这样的想法,可因身份所限,她一时还没想出头绪究竟从哪里查起,但此事如果由王羡来插手,那就变得简单得多了。

“你为何要帮我?”沉默了片刻,李延意抬眼看向王羡问道。

“为何?”王羡先是反问了一句,面上作一副思忖模样,过了一会儿,却是伸手探向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物来,放在指头轻轻摩挲了起来。

王羡此举有些莫名其妙,李延意一时纳闷,于是低头朝他手里看了一眼,待看清他手中自己送的那只素白双鲤香囊时,她瞬间就觉得耳根一热,脸上也迅速攀上了一抹晕红之色。

我当初真是昏了头,干嘛绣那劳什子送给他?李延意先是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不由自主伸手过去,想要将王羡手里的香囊抢回来。

王羡叫有防备,见她伸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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