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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影见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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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音听他一口一个姜前辈,有些不耐烦,但是没干涉什么“宋因循也参与了火烧鞍府这件事?”

宋因循是永阳王祝瑞的人,这么看来,这件事确实“牵扯过深”,怪不得当时的人不敢细究。哪怕是放到现在,怕都是得小心着考虑要不要进去趟这一次得浑水。

劳音现在没心思细究十几年前的这件事,直截了当地询问“你还没说刺杀的事儿是谁搞出来的”故肴笑了笑“还能是谁,五六人凑在一起端了一整个王府,还不许人家剩下的独苗苗做些什么了?”

劳音脑子有点懵,没反应过来。他在床上裹着被子盘腿坐“鞍以程?她会武?”故肴却是一愣,显示出一种没意思的失望“哪个在你面前先提了她了,真没意思”

这种事情上还想着开玩笑,劳音懒得骂他,又料想的到故肴是在给自己晕过一次醒过来还滞空着的脑子缓和情绪,只好一句话不说。

故肴拿了拧好的帕子递给他,他顺手接过来,一边擦着额头鬓角的汗渍,一面听他继续讲“鞍以程她不会武。这次的刺杀只是与她有关,但若是真论起来,皇帝想要细究也没理由找她的事”

手里的帕子干的太厉害了,劳音随手放在一边“怎么?我听说她年纪不大的样子,在常顿隐姓埋名那么久,也不太像是能在至宁有人能帮她借刀杀人的样子。”故肴看着他,他虽然问了,但很明显兴致缺缺,对这件事不是很关心的样子,也没继续说下去。

一时间安静下来了,两个人都没有在说什么,劳音没有问他连夜赶回来累不累,故肴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身体毫不在意到了一个人昏死在温正轩。双方都知道,这样的问题问出去,只会得到一句很无所谓的“习惯了”。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一个人忙忙碌碌,一个人不肯向外示弱,他们相识很久了,从劳音小时候就彼此认识了,从故肴小时候就彼此熟悉了。

两个人在一起待着的时间不算很长,故肴像是麻雀,在好多地方都可以看见他的身影,他自己却是警觉机敏,像一只孤雀,在各个麻雀群里飞来又去。劳音就简单许多,他该是芙蓉,有自己的品性,出生在淤泥之中,却又极具灵性,不过劳音妖的发邪,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永阳王被谁刺杀的,劳音不感兴趣。但宋因循如果认识姜残灯,那么未必姜残灯没有参与过当时火烧鞍府的事情,如果摸清了这一点,就好像决定了是否能拉拢鞍以程。

但是拉拢鞍以程对整个维克人有什么用,劳音不清楚,但是就他个人而言,能与姜残灯交好的能是什么好人?帮鞍以程一把,对劳音来说不算什么,哪怕这件事得不到任何回应,但是那有怎么样,劳音宁可自己亏了本,也不愿意让这类人好过。

故肴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奇异的表情,却很神奇地反应过来,劳音在想什么坏点子。现在劳音的情况不可控,故肴不敢让他瞎想,连忙岔开话题“你猜我这次回来遇见了谁?”

劳音抬眼,示意他直说。故肴坐到他面前,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公羊氏”

劳音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旁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开始胡诌?”故肴煞有介事摇头“这些天里,你往外出去过没有?”

劳音见他摇头,更是不可思议“我能到哪里去?宁长老和公羊氏的面具袍子都在我这里,旁人哪里能轻而易举扮作公羊氏了”

故肴往他那边儿凑了凑“要我说这事儿也奇,那个人从我面前闪过去,我喊他他不应,听了声儿就跑,我赶过去的时候,早不见他的影子了”

劳音紧攥着拳,反问“你听见他说自己是公羊氏了?”故肴摇头“我跟他连一个照面都没打,但尹地那边儿的人说,这个公羊氏已经活跃在这边儿有一段时间了,每次出面的时间都不长,也说不准多长时间露一次面”

故肴安静了一瞬“本来是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但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遇见那个人的第二天,我就在守林人在尹地的住所处看见了凭风”

劳音一哆嗦猛地握住了他的手,急忙确认“凭风?!”故肴被他攥着疼,连连点头“认不错,绝对是凭风”

都说病倒如抽丝,劳音现在身子虚弱,心里再着急也踉跄着站不起来,最后空空化作了着急,空壳一般的躯壳遭受强风,摇摇欲坠。

故肴知道他心里着急,却也不能放任他这个样子,一把把他按了回去。劳音在这样有些野蛮的接触里,迅速找回了理智,跪坐在故肴面前,信誓旦旦“那个公羊氏,是不是之前与尔於见过两次面的“传信人””

故肴摇摇头“说不准,尔於对公羊氏很熟悉,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假扮公羊氏,尔於一定会认得出来。”劳音思索着,像是被哄骗了。

故肴还没松一口气,就看劳音摇摇头“站不住脚,你对公羊氏也很熟悉,在没有直面交锋的情况下,很容易把人认错”

劳音真的很难骗,故肴不准备和稀泥,反把问题抛给他“那你准备怎么去跟尔於解释?”他遇见的人不是真的公羊氏。

对啊,怎么解释?难不成请来真的公羊氏告诉他么?这很难。公羊氏现在肯不肯见人还是另一回事。劳音接不上话茬,看着门外细细思索“尔於对公羊氏很...很在意?”

故肴的表情看起来有意思的很,震惊他这么问,又觉得这个人是劳音会这么问很正常,故肴刚想回应这句话,就听见萧以瞻略显急促的声音“大公子,你在里面吗?”

故肴本想说等他安顿好劳音就去,却看见劳音压着眼睛示意他安静,又摆了摆手示意他去看看。故肴也只好走到中间的冰墙附近“什么事儿那么急?”

萧以瞻没有立刻回答,反问“劳音醒了吗?”劳音一愣,萧以瞻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主子长主子短的,听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下,除去平日里的恭敬小心,连劳音都察觉他话里的担忧和...一份小心翼翼的熟捻。

故肴回头看了一眼劳音,见劳音摇摇头他打开中间的小门走出去“还没,如果找他有事情的话估计得再等等”萧以瞻往里看了一眼,故肴随即关门走出来“嗯?还说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了?”

萧以瞻压低声音“凭风是你带回来的?怎么只有马,人呢?”凭风是宁长老的马,他问的人自然也是宁长老。故肴沉默了很久,才摇头,面色凝重“我在见到凭风之后,把那条巷子翻了一个底朝天,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全都打听了,一点儿宁长老的影子都没有。”

冰窖里还是冷,没一会儿就见萧以瞻冻得脸色苍白,故肴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出来一张狐皮裘递给他“这地方不好烧炭,您先将就着,我还有点事情要给您讲”

萧以瞻下意识看向那道门,故肴点点头“劳音现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现在还离不开人。”这样的话堵住了萧以瞻的所有话,他只好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听着故肴讲完,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知道公羊氏身份的,现在出入芙蓉居的,大概就只有故肴和萧以瞻。萧以瞻纵使再震惊,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大呼小叫,只好压着满目惊疑与故肴的眼睛正对上了“是真的?!”

故肴点头“除了里面那个人物,谁还会拿公羊氏开玩笑。”萧以瞻问“那个公羊氏肯定是假的!”

这是肯定的,他们都知道真的公羊氏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出现在尹地,那假扮公羊氏还扮得惟妙惟肖的人是谁,还真的说不清。故肴思索着,萧以瞻也沉默着

两个人都想起来什么,却谁也不敢开口。故肴率先听见里面传过来些声音,却没有立刻动。如果让故肴预先知道劳音会说些什么,他现在就会立刻把门关紧,萧以瞻别想进去,劳音也别想出来。

萧以瞻是听见一声闷响才反应过来的,那时候故肴已经打开门去扶劳音了。劳音像是也没料到自己出个门还能摔在门前,摔得确实狼狈。

故肴眼睛里说不清是心疼多一点儿还是无奈多一点儿,小心着架起劳音,没在口袋里找到帕子,外袍又因为连天奔波沾了灰惹了泥,只好扯出袖子一角内衫替他擦额头上渗出的血“还摔倒哪里没有?”

萧以瞻也连忙凑过来“主子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故肴看了一眼有些强撑着的劳音,懒得与他周旋“现在还关心这个做什么”

劳音刚才一直在听他们讲话,耗了心神,下了床的时候还好,走着走着两眼一黑,一点儿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砸在了地面上。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又实在不想着让这件事耽搁了,刚被扶起来的时候还想着说什么,被故肴一语双关的话惊了回去,还是胡乱地摸着旁边地桌子,想要靠自己站稳,

故肴察觉到他的意图,试着松开力道,却见他一踉跄——他自己还是稳不下来,连忙又稳稳扶住劳音“别逞强”

眼前还是不清明,故肴想把他带到附近的椅子上,劳音缓了一口气才有力气说“是宁长老,你们看见的都是宁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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