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跟着个面生的短发女孩。
“小兰,好久不见、是来找新一出去玩的吗?”等走到合适的距离后、久藤朔也用柔和的语气,笑着朝毛利兰招呼道。
“朔也哥哥!”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毛利兰左看右看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看见朔也哥哥后开心地朝他跑来,抬头仰视道:“好久不见、哥哥变得更漂亮了。”
“谢谢你的称赞,对了、这位小姐是?”习惯被毛利兰说‘漂亮’的久藤朔也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然后眼神温和地看向一边有些举措不安的短发女孩问道:“是你和我说过的好朋友,铃木园子小姐吗?”
“嗯,园子、这位就是朔也哥哥,就是我经常和你说起的、新一的哥哥哦!”毛利兰疑惑地看向闺蜜、对突然文静下来的铃木园子疑惑道:“园子?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好,我叫铃木园子、是兰最好的朋友!”铃木园子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一般、仰起头认真地说道:“大哥哥你真的好好看…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
突然被小女孩告白的久藤朔也愣住了、然后就听见工藤新一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行!绝对不行!”
开门就看见哥哥被不着调的朋友告白的一幕、男孩匆匆从打开大门,挡在了青年和铃木园子之间、展开手说道:“你不适合我哥、绝对不适合,而且我哥又不是恋童癖、才不会答应你呢!”
说完还紧张地回头、用非常认真急切的语气问道:“哥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对吧?!”绝对不能让园子祸害我纯洁温柔的哥哥!
“好了、新一你也别太紧张,我想铃木小姐只是开玩笑而已。”
“虽然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不过,”久藤朔也哭笑不得地抱起挡在前面的工藤新一、然后朝铃木园子温柔地笑道:“鼓起勇气的告白需要以认真的态度面对,所以小姑娘、很抱歉我不接受你的告白。”
“好吧,我接受你的拒绝。”大方接受告白失败的铃木园子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好奇地问道:“那等我长大后也不行吗?比如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再和大哥哥你告白一次?”
看着短发女孩疑惑的眼神、久藤朔也只能无奈笑着随便找了个说法来杜绝对方的意图:“抱歉、每个人在我这里只有一次告白机会,小姐你已经用掉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
“等你长大、我哥都快三十了。”被抱在怀里的工藤新一死鱼眼吐槽道:“哥你别理她、园子就是个肤浅的颜控。”
“我是颜控、那你就是兄控。”铃木园子做了个鬼脸、调皮地笑着说道:“怕被我抢走大哥哥的兄控。”
“好了、小朋友们,”眼看就要再度开启一场口舌之争、久藤朔也连忙抱着工藤新一、招呼着女孩们一起进入工藤宅:“差不多也快到下午茶时间了…外边冷、进屋子里暖和暖和吧。”
“尼桑我可以自己走…乌龙茶。”
“新一别乱动、就这一段路而已…你们想吃什么口味的?”
“朔也哥哥,我要巧克力味的。”
“那我和兰一样、都是巧克力的好了~”
“新一也是要巧克力吗?”
“…嗯,这样哥哥你比较方便。”
“那我做份柠檬派、还有鸡蛋布丁好不好?毕竟下午茶可不能只有小饼干和乌龙茶呢~”
这就是让久藤朔也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当然还有女孩那颜值至上的性格,让他有些担心这孩子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碰见许多渣男。
不过有小兰和新一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还是希望三个小朋友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有太多波折。
久藤朔也就在这充实忙碌的日子里、迎来了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碰、碰、碰!’
“生日快乐!”刚结束打工、回到公寓的久藤朔也打开门的那刹那,迎来了埋伏许久的两位好友的礼炮偷袭。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么?”关上门后带着无奈摘下头上的彩带、白发青年拿出手机拍照的降谷零,还有一旁上前来帮他摘下残余彩片的诸伏景光说道:“明早不是有一堂必修课吗?”
“哦~那堂课教授请假,所以明天、应该说今天,我们是没有课的。”诸伏景光在确定把那些彩带和彩片摘下后、推了推他的后背说道:“快点进去吧、再不进去的话菜都要凉了。”
“先说好,玄关这里我可不收拾。”看着一片狼藉的玄关,久藤朔也挑了挑眉、微微眯眼说道:“话说,你们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往年生日可没有这么隆重呢。”
“大一那年的暑假你去了美国交流学习、大二的时候你又申请去英国,去年我们好不容易才能给你过生日、结果去的餐厅还碰见了凶杀案。”降谷零吐槽道:“给你过个生日简直比毕设论文还难。”
“正常不是应该说‘比登天还难’,论文被导师卡了?”久藤朔也挑了挑眉、打趣道:“我的毕设论文在上个月就过了哦~”
“去你的被卡、我才没被卡过呢,Hiro的也没有。”降谷零小声嘀咕道:“要知道我可是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去写的、怎么可能会被卡啊。”
久藤朔也耸耸肩、眉眼弯弯地附和道:也是,被导师们喜欢的王子桑怎么可能被卡论文呢。”
“朔、说好不提那些的!”
诸伏景光从厨房里端出下午做好的蛋糕、插上蜡烛点燃后站在了久藤朔也面前,微笑道:“来吧、冬天的精灵桑,该许愿吹蜡烛了。毕竟这可是吃生日蛋糕前的必备程序呢。”
“…好吧我错了、不过,”望着蛋糕上摇曳的烛光和随时准备从顶端滑落的烛泪,他闭起那双淡紫色的眼瞳、双手合十,似乎在虔诚地期望着什么、又像是在做个形式上的仪式。
降谷零偷偷关上灯源、屋子里的照明物就只剩下蛋糕上的蜡烛,暖黄的烛光晕染了纯白的发梢、也让那种冰冷的纯白变成了温暖的米白。
捧着蛋糕的猫眼青年、闭上眼许愿的白发青年、暖黄的烛光和投射在墙上的影子,这种过于美好温馨的场面让站在电灯开关处的降谷零不禁拿出手机、将此刻彻底记录下来。
但他忘记关声音了。
‘咔嚓’一声、让正在许愿的久藤朔也睁开眼往声源处看去,随后无奈地说道:“零、你手机里该不会都是我的丑照啊?”
“啊哈哈哈、没有啊,丑照什么的。”降谷零心虚地移开视线、随机催促道:“那什么、快点吹蜡烛吧!我饿了、为了等你回来一起吃生日餐,刚刚晚餐就没吃多少…”
‘看来绝对有。’微微眯起那双眼型漂亮的桃花眼、久藤朔也决定之后找个机会让降谷零自愿删除那些黑历史。
“朔,蜡烛快烧完了哦、不吹吗?”诸伏景光温和地低声说道、久藤朔也闻言便回过头来,将那摇曳不断的烛火吹熄。
“说起来也有点可惜、毕业后我们就得分开,大概也没那么多时间见面了。”降谷零有些惋惜地说道:“我和Hiro要去当警察、朔大概会去之前实习的律所吧……”
“不会分开。”久藤朔也平静地往两人面前丢出一个惊天大雷:“那间律所的邀请、我早拒绝了。”
“为什么?我记得那间律所的老板是个有名的大律师、而且他不是很看重你吗?”诸伏景光下意识地问道:“是那附近有问题吗?”
大概是从高中那起案件以后、久藤朔也每几个月就会遇见一起案件,而且犯人必定是曾经出现在他附近的人。
这个‘凶手吸引’体质还曾经引来过连环杀手、也是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好友其实在私底下偷偷学习防身术的这件事。
但即使如此,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不太敢让对方单独行动、生怕下一秒从犄角旮旯处又跑出来个连环杀手来。
“不是。”淡定地喝了一口汤、久藤朔也平静地解释道:“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决定好的事了、不久前才得到同意而已。”
“…所以你当初说会被反对的职业、就是当警察?”诸伏景光顿了片刻、然后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欣喜道:“这么说,你也会和我们一起参加警校面试?”
“在那之前、得先从大学毕业,还得参加考试不是吗?”
“也是,话说你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等会起床后我们一起出去玩、反正今天都没课。”
“早上有约了。”
“诶,有约了?是谁啊?”
“和影山叔叔去扫墓,来回车程大概要两个小时吧。”
“…这样啊,那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去游乐园好了。上次因为有案件发生也就没有将所有设施玩完、这次一定要全设施制霸!”
“那Zero你记得不要在鬼屋被吓到后突然对工作人员出拳。”
“我记得你也是吧Hiro。”
“半斤八两,我洗碗、你们把玄关收拾好就先去睡吧。”
“你不睡吗?该不会又失眠了吧。”
“没有失眠,只是终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过去而已。”
“那就是失眠了、要不要我们和你一起睡?”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久藤朔也洗碗的手微微停顿、像是无意间想起来问道:“有我的快递吗?之前在网上买了点东西、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诶,有的哦。”降谷零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有两个、我把它们和礼物放在了一起,都在你的书桌上。”
“两个?”不是说放在一个箱子寄过来吗?
“怎么了吗?”面对诸伏景光的疑惑发问,久藤朔也只是冷静地擦了擦手、随意地笑着回道:“没什么,只是我以为是一个而已、没想到是两个,上面的名字都是正确的吧?”
“说起来、比较小的那个盒子上,除了你的名字、还有另外写了别的称呼。”准备将扫除工具放回原位的降谷零思考了许久、突然蹦出这句话,然后疑惑地问道:“「朝月」、我还以为是你的网名呢。”
“…是吗?这样就对了,谢谢你帮我拿上来。”听到那个名字的久藤朔也微微低头、任由垂下的刘海遮住了那双淡紫色的眼瞳,隐去了眼底藏不住的寒光。
然后在抬起头的那刹那、恢复成往日的温和与平静,他勾起熟悉的微笑催促道:“还不快去洗漱睡觉?都快凌晨一点了、就算没有课也不能这么熬,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不过你先去吧、不是说早上得去扫墓?”
“嗯,我拆完东西就睡、不会太晚的。”
“那么,晚安?”
“晚安。”
几个小时后、几乎没怎么睡的白发青年熟练地用遮瑕膏遮住眼下的黑青,拿上标注着「朝月」的盒子、在其他两人还没醒来的时候出门了。
目的地不是和影山悠真约好的车站、而是距离这里不远的咖啡店,是非常罕见的在早上七点就开始营业的店铺。
“先生你好、请问要什么呢?”
面对店员小姐热情地招待、久藤朔也浅笑道:“我要一杯冰摩卡、外带。对了、是不是有人预约了靠窗的第三桌?”
“是的…啊,你是久藤先生对吧?”查了查预约单和备注的店员小姐回答道:“预约的那位先生说让你在那里等候。”
“是吗?不过我今天有事、所以不能和他见面,你替我和他说一声吧。”久藤朔也拿出那个盒子放在柜台上、温和地笑着说道:“这个盒子,麻烦你替我转交给那个人。”
“诶…?好的,我会转交给那位先生的。”虽然有些好奇原因、但店员小姐还是决定准守员工守则,将那个盒子放进围裙里认真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谢谢。”俊美的青年温和地勾起一抹笑容、宛如春风般温柔地低声问道:“外带冰摩卡、加一份水果慕斯,一共多少钱?”
出了咖啡厅、久藤朔也拿着冰摩卡喝了一口,入秋时节吹过的凉风和口中冰冷的饮料、让本来精神有些低迷的他瞬间冷的打起精神来。
他是「朔也」。
不是他们想要找回来的「朝月」。
那个幼小无知的孩子…早就在那个血色浸染的夜晚里,和母亲一起沉睡了。
他从来都不是月亮、而是灰色的积雪。
所以不见面是最好的。
不管是哪方面、这都是最好的决定。
“朔也?”陷入沉思的久藤朔也因为熟悉的声音回神、对上监护人那关切的眼神,他只是微笑着移开视线:“抱歉、我想东西想的有点入神了,没注意到你来了。”
“走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