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精光:“献殷勤啊。”
时屿澈嘴角轻扬,皮笑肉不笑,带着些许坦荡:“对啊,你钱包丢了不着急?”
“行。”路星辞转身把钱包从后面向时屿澈一扔补充道:“提醒她别再丢了。”径直走出视线。
“哎呀,真丢人啊!看这下傅炎武怎么出门,这波摔得不亏。”江年吐槽完朝四周忘了望:“欸不对,时屿澈呢?”
“这儿呢!”
“你干什么去了?”
“钱包。”
林蕴竹把钱包收起来:“谢谢。”
时屿澈:“嗯。”
“对了。”时屿澈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
“嗯……”他抿了下唇“嗯…说你的挂坠挺好看的。”
“这个嘛?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一直就挂在上面没动过……”
“哎?终于找到你们了!”一个人跑过来:“强正在找你们呢?”
“嗯?”
他指着时屿澈和林蕴竹:“对对,就是你俩。”
又看向旁边的江年和安暖言:“你俩也去吧,他说了多了不嫌多。”
“不,我还有一场比赛呢。”江年谢绝。
“我……我也。”安暖言暗暗吐槽:大强能叫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他俩开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门。
“嗯?我?”林蕴竹指了指自己,眉眼疑惑。
宋大强给她点了个赞以表鼓励:“对!你。”
他俩出来之后时屿澈主动搭话:“有想法吗?”
林蕴竹:“艺术节的表演吗?嗯……”
时屿澈直直朝她看过来,轻笑了一声,一双俊美凌尘的眼睛。一缕思绪飘过,林蕴竹被她领到了校园的围墙。
“你是说……翻过去?”
时屿澈:“能吗?”
林蕴竹:“当然可以。”
她轻灵地爬上墙头,两腿在白壁两边,夕阳未落,给纯白布料渡上了一层光彩。林蕴竹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下的少年,扬眉微笑好像在炫耀般。
“嗯,挺熟练。”
林蕴竹刚才还扬起的嘴角突然向一边歪了歪,映出了浅浅的梨涡。风卷起了落叶,卷起了她耳边的碎发:“我爬上去要干嘛?”
“逃过课吗?”
“?”
林蕴竹身体一僵,“你要带着我逃课?”
这是年级第一干得出来的事?
“欸?不是,说好听点,这是出去找灵感。”
“艺术节的灵感吗?”
“嗯哼,运动会报名项目了吗?”
“没有。”
林荫大道上斑驳着两个校服的背影,少年不疾不徐地走着,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吃街。一盏茶,一粥食,几个老爷围成一圈下着棋。古老的巷子里偶尔出现叫卖声,嬢嬢哈腰煮着混沌,蜜糖糕透着晶莹,肘子颤乎地烂开,油汁肆意横流。
“饿了吗?”时屿澈歪头。
“有点儿。”
“在这?”
“嗯?在这?”
两人走进一家火锅店,推开门,麻辣鲜香接踵而来,暖色的灯光映出人和食物的影子,杂乱而温馨。几声吆喝领着两人穿过长廊落座,很快店家推着小车招呼上了。
“现在要吃火锅吗?”时屿澈问。
林蕴竹笑嘻嘻的:“老火锅年轻味,吃了重返十八岁。”
“好。”时屿澈手臂环上往后靠了靠:“确实返十八了。”
“呃…这。”好像确实返不返都一样。
林蕴竹迫不及待地给他调好调料,麻酱,花生碎,葱花,蒜泥和少许的辣椒油,还是不变的鸳鸯锅。
时屿澈:“这是什么?”
林蕴竹:“麻酱碟啊!你没吃过吗?”
时屿澈:“大多都是油碟。”
她抬起筷子把它们拌在一起,筷子都沾上了棕色的酱汁,等到牛羊肉变成红棕色,经过涮烫的青菜叶深了几个度时,林蕴竹抬手探进去,夹了一筷子放在时屿澈面前。
白色雾气袅袅,一瞬间模糊了视线,肉类汁水饱满,时蔬清爽解腻,旁边满屋吆喝喧天,食客举杯畅饮。
“啷个同学,附中现在放学了撒,我从那边就开始打望。”一个婆婆走过来,看着慈祥。
“嗯?”林蕴竹眨着茫然的眼睛。
时屿澈应上:“婆婆没有,我们几哈赶过来等着打牙祭。”
“哎!你小子,送你打北冰洋,卖不出去了,要不要得?”
“要得要得!”
大娘又往旁边瞥了一眼:“耍朋友?怪周正的,不摆哈!”
林蕴竹看向时屿澈:“啥意思?”
“嗯……说你好看。”
林蕴竹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大娘。”
“哎哎!”
无人注意到时屿澈在桌子下面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