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小修中,情节可能有出入……
慌乱间,安宁只觉得抱住自己的这个人浑身触感坚硬,好似满是肌肉,十分有力。
难道是孟清川?
待到落到地上之后,安宁终于能够扭头,朝这个人看去。
不想,大出所料的是,此人竟是香云!
几乎是一瞬间,翠屏和香兰便都跑了过来,翠屏急地哭出声来,大声道:“姑娘,你吓死奴婢了!”
安宁转头过去拍拍翠屏,以示安抚之意,借机盖过了眼中的惊疑之色。
就算是粗使丫头,平时常干粗活重活,也不该如此矫健结实,那身材仿佛是练家子一般。
且方才跌落之前她目光隐约看到香云明明是离得最远,她却最先跑到,比翠屏和香兰还要快上几分,竟能够接住她,身手如此矫健。
几人团团围住安宁,翠屏不敢碰安宁,生怕安宁摔坏了,只急地原地乱转:“姑娘,你摔的重不重?”
安宁笑着安抚道:“无事,我觉得还好。”
说着,便伸出手来翠屏,借力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实无甚大碍,甚至到此时已经不怎么痛了。
翠屏见状赶紧搀扶着安宁朝屋内走去,安宁顺着翠屏的意,边走着,边用余光暗暗观察香云。
只见香云又渐渐落在了后面,仿佛是个小尾巴一般,恢复了平时一副默不作声十分没有存在感的样子。
安宁转回目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泛起翻江倒海的疑惑和惊讶。
翠屏扶着安宁进屋,吩咐香云香兰给安宁换衣裳躺下,又赶忙去请医者来。
安宁自己心知无事,只是翠屏安不下心来,便由着她折腾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沉思。
松竹院一片兵荒马乱,主院这边却毫不知情。
羽白和孟清川正在水榭中饮茶,正值年关,今日没什么公事,两人忙着大军驻扎和其他事务,连着忙了许久,今日终于才得闲。
孟清川翘着腿靠坐着,又是平日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羽白熟练地煮着茶,看得出也是茶道的好手,动作行云流水。
孟清川接过羽白递来的煮好的茶,啜饮小口,细细品了品,唇角翘了翘:“不错,有进步。”
羽白笑道:“都是公子教得好。”
孟清川笑意又肆意了些:“有我几分风范。”
羽白见孟清川又不着调起来了,心中哭笑不得,嘴上又说起了正事:“这都过年了,严大人还留在府上呢?”
孟清川脸色冷了下来,嗤笑一下:“还惦记着我婚事呢,由他去吧。”
“一直盯着他,没见有什么异动。”羽白奇怪道,“严大人不像守株待兔的人,这是打什么主意呢。”
孟清川喝了口茶:“他要顾忌着女儿的名声,就不能在将军府上待太久,要有动作,左不过近几日,让人盯牢了。”
羽白点点头:“我省得。”
孟清川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复又轻轻拿起,小小的茶盏在他手指间来回转动,趁的手指如玉般修长洁白,简直不像个武将的手,只在手指翻动间能看到关节和虎口上的茧。
沉吟片刻,孟清川道:“不过,他这般行径,我倒是有些相信我阿兄战死跟他无关了,只是他定然知道些什么,许是太后给了他什么消息。”
羽白点头道:“没错。”
羽白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方才得到消息,裴远年后要出发来青西县彻查大公子战亡一事。”
孟清川挑了挑眉,有些出乎意料道:“他竟要来?”
羽白点点头,刚得知时他也十分惊讶。
裴远是裴相公的独子,裴相公身居高位又是老来得子,且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
且这裴公子此人自小就是个出名的小神童,跟大公子并称双璧。这人文质彬彬的一个书生,怎么看都和边关不太相配。
“裴相公竟也能同意他来边关,如今可不太平。”
孟清川转念一想,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只怕所图不浅。”
羽白闻言,脸色凝重起来:“公子意思是说,裴相公看上了边关的兵权,令裴公子来边关探探路?”
孟清川猛地喝了一大口茶,不过片刻,茶已经有些凉了,凉意一路从口中到了肺腑。
他冷冷一笑道:“若是裴绍看上了这兵权,战败之事就可能与他有关了。”
羽白蹙眉道:“可是裴相公在这关头夺兵权是不是有些太冒进了?”
孟清川沉声说道:“此事有些奇怪,他想要兵权也不该让裴远亲自来才是,且太后也不会任由他作为。先看看,令人打听打听消息。”
羽白点头应是,见孟清川一直喝着冷茶,便又燃起炉来重新煮茶。
正当此时,突然有下人快步走了过来。
羽白抬眼望去:“何事?”
那人道:“方才松竹院中的安姑娘从屋檐上摔下去了。”
孟清川闻言,只觉心中猛地一惊,一下站起身来。
羽白也大惊,问道:“可有什么大碍?”
那人答道:“好似没什么大碍,只是要找医者瞧瞧才敢下定论。如今府中医者恰巧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