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
啊……纯情男高。
裴意跟他好像也不算亏。
贺欲燃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他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么大人了,难不成站着等挨打?”
人喝醉了眼睛就会变得很清澈,江逾白滚了滚眼珠:“他会打你吗?”
“……”
贺欲燃笑起来,忍住想戳他凸起来的腮边的冲动:“搞不好哦,你今天不是打了他吗?万一他真的报复到我身上呢。”
“那,”江逾白把糖果换了一边含,看起来是很认真的考量了一阵:“你可以报我家地址,让他过来找我。”
其实贺欲燃很想说,你喝多了就没那么烦人了。
“江逾白。”贺欲燃叫他。
“嗯?”
“你不是在药店上班么?怎么又跑到这里来?”
江逾白眼神晦滞:“那是去朋友家帮忙的,我一直都在这工作。”
贺欲燃捏了捏眉心:“做多久了?”
“一个月了。”
贺欲燃都被气笑了:“一个月还没点防范意识啊?你刚才在干嘛你知道吗?”
“陪酒。”
江逾白看看他,又看看地面。
贺欲燃叹气:“辞了,以后不要来,还有。”他低头看看江逾白的手:“有些事用不着你插手,免得受伤。明白吗?”
江逾白低头,因为刚洗过脸,睫毛湿成几撮,在他深邃的眼窝留下一片阴影,显得乖顺无害:“嗯。”
对比刚才一拳把人揍的鼻子出血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贺欲燃其实还想说,想说你年纪还小,这里水很深,不要以身冒险,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但他不是很想教育自己的情敌。
他叹了口气:“能自己走吗?”
江逾白醉眼惺忪的看着他,轻咬着自己的唇瓣,直到泛白,他才摇头,掀起眼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贺欲燃。
“扶着我,送你。”
贺欲燃拉着他的手腕,低下头扶着他往出走。
“以后不要喝酒。”贺欲燃忽然说,耳鬓的头发滑落,挡住他的侧脸:“你喝了酒显得很呆。”
“嗯。”江逾白点点头。
贺欲燃又想想,说:“看起来很蠢。”
好吧,这句是私人报复。
“……好。”
江逾白又应答下来,他扭头盯着贺欲燃的后脑,那涣散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像是清澈宁静的水面忽而掀起的水花,顺着风向荡漾开来,只是在贺欲燃再抬起头时,又瞬间恢复了平静,无迹可寻。
走出厕所门外,江逾白忽然定住了。
贺欲燃疑惑转头。
“工资。”
“啥?”
“我要辞职,结工资。”
江逾白小嘴嘟嘟囔囔的,里倒歪斜的往外走。
“诶,不是,你慢点儿,诶我草,那是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