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谋杀他们。他的法力不可小瞧,但绝对也没他们拥有的神力斗。
奇肯万布的父亲死后那片顺理成章成为他们掌管的地,而大批凡民就成了他们的子民。
奇肯万布唯一优势就是掌火,他有一把短匕首作为法器可起火。
当然,就一个半神子法力自然无法和天神相比。他们是得天认定的地护神,简单来说,他们其实就比判王地位更低点罢了。判王是可以直接找高天神沟通,但是低天神,他们就只有一次和高天神通话的机会,那次就是被评为有成为天神资格时候。
他们五位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地神,但是有一天天神下令指路给他们一条路,道只要少了一只百年老龙喝所谓的药剂就能成天神。
从此他们高于人间地神,那些地神不过是各族人民供起,说到底也还是人。而他们却是货真价实真牌公认天神,人间判王之下万人之上。
奇肯万布一个连地神也称不上的人竟还想对付他们?发梦去吧。在他们地盘闹了十几天,是时候解决麻烦人士了。早给过机会还不懂珍惜,到时杀他时可别怪他们。
泰喃玉手抬住下巴一脸不解:“其实我真觉得我们没必要留他那么久,艾闻洛你说你昨天看见奇肯万布和判王待一起,你又有什么证据?”
房子氛围一瞬间冰冷到极点,只听不说的艾闻洛轻轻抬眉,并没道什么。
又是这样,爱礼思在心里叹气气氛怎么又称这个样。她转头看坐着无所事事的苏塞登,心想他怎么还不起来说话。
换做平时泰喃玉一旦质疑,苏塞登就会马上站起来挑战纷,用他那张欠打死的嘴用调戏语气说:“对啊。一直听你的,等下哪一天你害我们,我们全死就都怪你。”
然后艾闻洛就会恼羞成怒提高语调怼人,房内就会变得很吵。最后就是三位看着两位像三岁幼儿一般吵架,往往都还是仏誉劝架。
好半晌爱礼思期盼说话的人总算愿意开口,但他一开口她又觉得他可以滚蛋。
“大可省掉互相猜疑环节吧二位,既然艾闻洛都说肯定是那就没啥好质疑,反正依我看也是。”
此话一出他们反而陷入真正的宁静,爱礼思和泰喃誉终于敢确定,眼前苏塞登并非他们认识的苏塞登,而是不知名人士。那又是谁,有办法传进一个天神躯体里?少说也得是判王,但判王不至于如此无聊。
爱礼思只觉得全身毛起,她莫名感觉眼前不识人反而比艾闻洛还冷血。
黑白树林决斗计划被迫提前,据仏誉所言奇肯万布恐怕不止带了几位地神一起,说不定对面还会使什么阴招。拖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先杀。
出屋时已经是凌晨。他也不知道原身住哪里,走过一间间早已熄灯的房子他长叹一声,随心跟着乌鸦步伐一个人走到巷尾。巷尾一片漆黑无光,他刚想掉头回去,一道黑影突然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谁?难道又是奇肯万布?
他低头瞥过地面上的肮脏污渍,抬头去只见巷尾后路还有一行排屋,排屋里有一间屋子就还亮着灯。灯光微弱但在黑暗里最为显眼,他就这么被一步步指引过去。
万籁俱静之时,枯叶悄无声息跌落在他面前。他放眼望去,发现亮灯屋子院内还有一个男生一手提灯一手为花儿浇水。那么晚还出屋给植物浇水,特别可疑。况且,半日前才下雨,他无需在这时又给花灌水。
他抬头望满月,接着快步走向那个站在纯洁无暇月光下的男生,面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为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双黑眼眸,为什么跟他的爱人那么像?
男生听后愣住一下并笑:“你认错人了吧,我叫不萨么路,最近才搬来。”
他见状不禁笑了下,他为什么会觉得朵门有那么容易遇到?在他世界的那一位不过短暂不见,他竟开始误认他人为他认识的那个人。
不过他们身上气质的冷峻令他无法直视眼前人并非朵门。实在好笑,明明几乎完全不同的两人,为什么会因为一双眼眸就认定是他。
“无事。”他眼神冷意转来,语气冷冰问:“为何在三更半夜浇水,昨日不还下过雨吗?”
不萨么路轻声:“不过被梦吓醒,为压惊来浇花。”
他眨眼又道:“先生你也是,这么晚还在这里打转?如果没家,不如住我这新家?”
“要收租吧?”他不慌不忙从口袋掏出金币,不萨么路见钱眼开立即从他手上抢过金币嘴上大笑。
他早见过爱财的人,活在世上,有哪个人不喜欢钱的吗?这里的人也一样,反正人就那个样。
院外的枯树被黑夜埋没,反是那棵小嫩绿树在黑夜最先被发现。
早上六时,太阳初升。
不知为何一早起来他就感到一阵头疼,一夜无梦他更确定他在别人尽心设计的梦境里。
他在梦境里,肯定不会还做梦。
他今天没有任何工作安排,他可以无所事事游逛这个梦境。可在走出房子前,不萨么路递给他一串钥匙,朝他笑语:“这里有我房间,你房间和你隔壁书房储藏室和家门钥匙。这里的所有房间随便进。”
苏塞登笑着答谢,从他手上拿过钥匙就走,独留不萨么路和一只不请自来的黑猫坐在屋外秋千上读书。
走出街巷他马上就遇见艾闻洛,但此刻艾闻洛明显心情不好,一字不发脸阴森得可怕。
艾闻洛双手插兜,翻了个白眼问苏塞登:“你刚才从哪里来的?”
苏塞登:“我似乎也没必要告诉你,问这个干什么?”
艾闻洛皱眉不答,转身就走。他也没当回事想走左路,但此时一只手掌拍在他肩上,女声温柔:“喂,你怎么那么迟才醒?不是说一起去看白玉他家人吗?”
苏塞登:“白玉是谁?”
她的笑容僵住,语气从温柔瞬间转为警惕:“你到底-”
“爱礼思姐,我们来啦!”灵者一路小跑到她旁边,手上还提了一篮水果。仏誉和泰喃玉跟在他们妻子后面,眼睛打量着苏塞登。
彼时鹤黎页早知自己伪装败露。才没有,他压根就没要伪装。这里一半都是他不咋喜欢的人,没平等创死所有人都算他好。
随便啦,这身份干啥都不好使,不如当个凡人。
一行人终于要去艾闻洛原家枚乐老宅,走前艾闻洛紧盯自己,灵者更是问出一句:“我们是不是早见过了?”
苏塞登只答:“我们不是几乎昨天才见吗?你失忆了?”
灵者嘴小但怒:“失忆的是你吧。突然正经叫艾闻洛名字,不知道是谁一开始见人就调侃人际皮肤白得跟白玉一样取花名白玉。”
话罢她拍爱礼思肩膀吐槽:“勉强算真人,又发病装正经,不想说了。”
泰喃玉点头:“我都懒得说,这发病得莫名其妙毫无预兆。”
一行人终于来到大宅院,一进来他们就听见楼上传来的咳嗽声。仏誉和艾闻洛相视一眼又问:“你真确定,要让一个爱装病连书都不读的人当你光堂守护人?”
艾闻洛双手摊开:“说得我家除了家主和家主夫人外还有谁跟我同姓?他们夫妻有其他要做,给他学学干正事正好。”
灵者双手抱胸不解:“你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我还以为你们名门望族都会生很多个,结果你爹娘也只生你和你弟弟。还是好奇,为什么你爹娘当初没听你劝生多一个?生多一个也不成问题啊。如果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也不至于沦落现状。”
爱礼思回头:“别说了,要开始劝导小孩了。”
眼前床上就躺着一个装病的少年,看模样十六七岁。一副窝囊样,跟他队友一样。
苏塞登叹气,一把扯过被子大声:“来,别睡了,再睡你家神就要发火了。”他转头又看艾闻洛:“啊你看,他现在就臭着脸。你作为家里亲人,就应该清楚他脾气尽量别惹他啊。”
少年:“你跟他是朋友,不该比我更清楚他一天臭脸多少次吗,大抵就有几十次。我看起来像是能左右他脾气吗?我就没看过他不臭脸。”
泰喃玉赞同:“也是。臭不要脸和臭脸一配朋友。不过,他近期还挺要脸。”
回归正题,他们给少年细心开导许久少年才终于答应成为守护人。
离开枚乐住宅,爱礼思提出大家一起去找苏塞登那位青梅竹马家的酒吧吃晚餐。每个人默契看苏塞登,但苏塞登接下来语出惊人。
那个姑娘叫絮拉,是命极好的人,从来没有衰老模样,预测能活个两百年,就比苏塞登小五岁。她因行多善事得佳报长命超百岁。学院初办第一年有二十几位老师,她就是其中一位。不收钱教千民不计回报,但学院建第二年就去世,没活两百年。她死后,脸上终于浮现皱纹,白发飘飘不见人世。
苏塞登其实比艾闻洛还小六岁,苏塞登初见艾闻洛时也才十六岁。这位长辈成为苏塞登最讨厌的人,但最终他竟还愿意跟随讨厌的前辈一起杀魔除怪。
如果不是艾闻洛逼苏塞登跟随自己斩妖除怪,苏塞登早早就会与絮拉结亲。天地神即名天神一职,其实也非他所愿。
综上所述,皆是高中新学期课本上所写。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想再听任何人说我和那个姑娘相配这类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劝了,我不想听一点。”
每个人脸上笑容戛然而止,艾闻洛站在人群里嘴角轻翘,下一秒又说:“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就一定要选她,仅仅因为她是我青梅竹马她又碰巧喜欢我?”
灵者:“不是-”
苏塞登难得严肃:“我大概是没有那么严肃过说这件事,所以我现在再次声明,我不喜欢这样。”
这一世他还真没碰着过一直疯狂踩他底线的朋友。不管苏塞登有没有喜欢过,反正他不喜欢。他爱干嘛干嘛,没人能对他评头论足。
“况且,都那么多年了如果喜欢我早娶了。”他说完最后一句,目视着朋友们。
这个苏塞登也是一个渣男,跟一个女子暧昧不清又不娶,艾闻洛那么明显喜欢也不理。是真不知,还是装的?
这天晚餐还是在絮拉家酒吧解决,他也趁机找机会与她解释。灯光下每个人都背影映在木板墙上,摇摇欲坠的灯立天花板上无人触及。
苏塞登见艾闻洛无事趁机问:“你们为什么会觉得絮拉喜欢我啊?”
艾闻洛:“絮拉在你十六岁时就喜欢你,还把这事告诉全村人。那年她十七,喜欢倒也没问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苏塞登:“那都一个世纪前的事了,人家早就不喜欢,他们还-”
“打住。你是没见着她每次见你时都两眼放光吗?喜欢得那么明显你都看不出,跟苏塞登一样傻。”
他喝口水后又说:“而且他们四个都已经结婚,就差你没结婚。”
这下轮到苏塞登疑惑:“你不也没结婚?”
艾闻洛沉默无语,只静静再取水喝。苏塞登也没过问,二人坐一桌就这么各自安静把食物吃完。最后他问艾闻洛一道问题,但爱纹洛并未给予答复。
“我是先认识你还是先认识絮拉?”
半夜三更酒吧正常营业中,一桌又一桌客人举起酒为大小事喜悦。酒吧一直都保持着高欢,高朋满座时一个男人敲门进入。
“先生,现在我们这里暂时没多余-”
男人抬起下巴:“我是来找人的。”
他目光扫视整间酒吧,察觉几道目光分别落在他身上,转身一看就见爱礼思,艾闻洛和泰喃玉目光紧紧跟着自己。他不以为然,又问工人:“仅我一人坐,当真就不能腾出个空位?”
工人犹豫片刻环视酒吧,从柜台拿过一张桌子抬到门口角落,不好意思道:“这勉强够挤下一个人,你就只能面对着墙吃喝......不然,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要吃什么。没见过你,第一次来?我念菜单,你看你要吃什么?”
苏塞登趴在桌上许久终于迷糊起来,一起来就面视工人递来一杯醒酒汤,工人还微笑开口:“你的未婚夫要我传话,记得别喝太多,早点回家。”
那一刻他停顿的心跳再一次跳动,他立即左转头马上就跟那雌雄莫辩的白发男生对上眼。他二话不说,连桌上酒都没喝完就要走,衣角却被对面的人拉住。
贵神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嘴里含酒含糊不清低语:“苏随等,别走。”
苏塞登冷眼看他,张嘴却又未讲字,敲不萨么路桌子重声:“别看了,来接你走了。”
酒吧外火堆烈火汹汹烧起,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