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苻坚,慕容冲向来是看他心情适当娇纵一下的。再怎么样他活了二十七年也比三十三岁的苻坚小了那么一截儿,对他扮起嫩也不是什么难事。
慕容冲想,他越喜欢自己越是好事,苻融王猛早看不惯他一些,他就早出宫一些。苻坚也会感觉对他愧疚一些留恋一些——那么在平阳他还能更潇洒一些。之后再想更多的事。
慕容冲顿了顿,苻坚瞥了他一眼问:“又想什么鬼点子玩呢?”
两个人搞到床上之前慕容冲是天天带着苻坚疯玩,什么都能玩起来,一只蛐蛐儿都让他玩出来各种花样,苻坚小时候玩乐只爬树抓知了猴,捞了裤腿儿下河抓鱼。哪儿见过这么多新奇古怪的玩法,跟着慕容冲一天天的,简直像年轻了二十岁,贪乐起来。
慕容冲想了想,投其所好:“不斗蛐蛐儿打马球了!过两天我腿不疼了咱们去打猎吧陛下!我知道有一块地儿可肥了!”
夜里俩人又躺到了一张床上。
慕容冲见苻坚挤过来,忍不住开口:“陛下,你不觉得这被子太短了吗?”
苻坚问他:“你不睡觉,怎么突然这么伤感起来。”
慕容冲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是这被子太短,只够我勉强的。”
苻坚也奇怪:“你小小年纪每天也开开心心的有什么勉强?”
慕容冲说:“你不觉得冷吗陛下?”
苻坚思考一番,觉得慕容冲年纪尚小,又刚遇上国破家亡的事,亡国对方更是自己,就算再洒脱有时难免也会不好受,于是伸手抱紧他:“你是想说你很怕孤单吗?别怕,以后每晚我都来陪你。”
慕容冲觉得被子漏风,掖不住,受不了坐了起来,看了看被子,苻坚果然抢过去了大半,还露了脚和小半个小腿。
“陛下,你看,我就说被子很短的,你不要勉强了。”
苻坚愣了愣,反应过来。讪然捞过了床更大的被子,不再言语了。
过了一会儿,慕容冲迷迷糊糊将要睡着,苻坚又出声了:“我睡觉真的很吵人吗——你也别说我不打,我这鼻子的炎症我自己晓得的,我昨晚感觉到你捏我鼻子了。”
慕容冲心想这人自尊心还挺强,哼哼两声:“不吵,我架得住。”
苻坚一想,他醒时慕容冲确实睡得挺熟,再不做他想。
慕容冲却清醒了些,觉得是时候谄媚一下:“陛下的炎症又不是自己想得的,凤皇会心疼陛下的。”
苻坚心头一热,裹着自己的大被子搂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胸口又湿答答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