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o换了身衣服，她打算溜到后门等他下班。外骨骼全副武装，头套老老实实的扣在脑袋上。

散打俱乐部的后门是出院子，出了更衣室就是后门，这周围有条小路，很是偏僻监控都没几台，正适合动手。

后门紧闭，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晃动了一下，里面的人正在收拾东西。她低头看了眼时间。

金豆子停在不远处，随时可以启动。

门终于开了。

Swan刚推开门，脚步一顿，目光扫了一圈周围。

外面很安静，安静得过头了。

Philo站在阴影里，微微收紧指尖。Swan的警觉性比她预想的更高，哪怕刚被打得不轻，依旧条件反射般地四处张望。他的肩膀微微绷起，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路灯下的影子，脚下的步伐放缓了一点。

Philo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就在Swan要彻底踏出门槛的一瞬间，她猛然上前一步，动作快得像道影子掠过。

Swan几乎是瞬间察觉到威胁，身体本能地偏开，但Philo早有准备，她抬手，□□精准地抵上他的腰侧，电流瞬间击穿神经，Swan僵了一下，试图挣脱，但已经晚了。

“……操。”Swan低声咒骂了一句，意识已经模糊。

Philo手腕一抬，金豆子的指示灯瞬间亮起，无声地滑向更衣室后门上方的空地。

舱门自动弹开，冷色的光线洒在Swan脸上。

Philo一手稳稳按住他，另一手抬起，手肘抵住他的脖子，借着力道往后一扯，把他整个拽进金豆子里。

自动驾驶开启，舱门关闭后金豆子自觉点向郊区开去。

Swan的身体还在轻微抽搐，嘴角带着一点焦灼的喘息，但没彻底失去意识。比她预想的更难对付，幸亏他伤的不轻，不然philo真不一定能拿得下他，特批次出身的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他努力睁开眼，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带离了地面，眸子微微缩紧，挣扎了一下，Philo随手就把他按回去，顺手拽过一条固定带，把他的手腕绑住。

“别乱动。”她的语气平静，随口提醒了一句。

Swan盯着她，眼底有明显的戒备，但更多的是震惊。Philo没理会，确认固定带稳妥后，翻身坐上驾驶位，操控金豆子迅速提速。

夜幕下，金豆子掠过城市的霓虹，光影在舱壁上流动，Swan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你是谁？”

Philo没回头，目光落在导航屏上，随手调出地图，挑了个偏僻的落脚点。

“问话的人应该是我。”她调整了飞行角度，嘴角微微抬起，“你最好祈祷自己知道的东西够多。”

Swan的身体比Philo预想的还要糟糕。

金豆子平稳飞行，舱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光，将Swan的影子投在舱壁上。他靠在座椅里，身上缠满了绷带，他显然已经尽力整理过自己。

Philo皱起眉，他已经不是在承受疼痛，而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折磨。她把人绑在座椅上，Swan动了动，被她顺手按住，他的反应依旧慢了一拍，疲惫和伤势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声音带着倦意，对自己的处境没有多少惊讶，更多的是懒得去思考。

Philo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观察着他的状态。呼吸很浅，身上除了外伤，可能还有内伤。医生的处理很专业，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这种情况下，他经不起再折腾，可惜她的目的不是让他休息。

"问点事情。"Philo淡淡地说，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Swan低笑了一声，嘴角的伤口随着笑意裂开。

"你不会是想问散打技巧吧？"他语气轻飘飘的，看样子随时可能睡过去。

philo瞥了他一眼。

“你长什么样子，是我的学生吗？”Swan不断发问。

philo放弃了原先的目标地点，在超控面板上输入了特批次训练营的地址，巴塔哥尼亚的北部。

直到金豆子开出城市，Philo将座椅旋转，才开始正式面对他。

出于好奇地摸了摸Swan的脑机接口，居然是真的。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微弱。

“特批次怎么还装脑机？”

Swan没理她，瞥了眼目的地，巴塔哥尼亚北部，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你想死吗……快返航……”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要从喉咙里刮出来。

“大概三个小时就可以到，我们聊聊，或许这地方就可以不用去”，philo身体前倾摆出一副交谈的姿态。

Swan微微喘息，嘴角牵动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那一届特批次里就你活了下来，为什么？”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Swan没什么力气再和她兜圈子。

Philo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便主动开口：“因为脑机？”

Swan轻轻哼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苦涩，“这东西怎么会管用……我要这么直接的告诉你吗，怪没面子的……”

“因为我听话。”

Philo笑出了声：“听话需要这么挨打？不想跑吗？”

Swan低垂着眼睛，长睫微颤，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在这里他们都不能使用义体……是对我的一种保护……这里只能使用拳头……而且我不跟一般人训练……”

他抬起头，上下打量Philo，动作缓慢，强撑着聚焦：“只有像你这种没有义体的，才能和我训练……我以前没见过你吧？”

“你的这身外骨骼……”平时的Swan肉眼随便一扫就看出了外骨骼的大概型号，今天他的目光在Philo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你没有脑机？说实话，没有脑机没装义体怎么在色彩大楼呆下去的……走后门？”Swan轻轻喘息了一下，声音带着点疲倦的困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根本没训练过……是吧……”

Philo没有遮掩，让他猜去吧。歪着头等他说完。

“喜欢吗？”Swan只能看到对面反光的墨镜，看到镜面惨白的自己，也许这个绑架的人和其他人的理由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