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没有人影。

“你在看哪儿呢，有曰。”

听着那温和磁性的声音，有曰愣了一下，才低下眼。

有曰看着那永远被留在了一年前的光之子，向自己发出了拥抱。他看着那张脸上露出鲜活的笑容，看着那对克莱因蓝的眼眸中，盛满宠溺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怎么也不多看看我啊？我可是很想你的。”

……和那天一模一样。

即便心已在药物的作用下隔断了名为“情感”的阀门，但心中还是无端诞生了一种无关战斗的念想。

“你就是只窃取心灵的丧家犬，百目鬼。”

手起刀落，笑容凝滞在了掉落的头颅上。

那充满生机的绿芽斗篷仿佛在瞬间经受了上千年的冲刷，变得老旧、残破，最终化作尘埃，成为了脚下土壤的肥料。

“……或许吧。”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天际呢喃着，消散在了淅沥沥的雨声中。

火焰熄灭，腾起云烟。雨水浸润大地，野草冒出，编织出一条小路来，指引着来客踏上下一个旅程。

关闭了心火的有曰很快就浑身都被淋湿了，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刺骨的寒冷，散步一般，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