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从扈文秉的院子里离开时小狐狸精也吃完了烤鸡,正笑着朝自己跑来。
“可吃饱了?”苏清晚问。
“嗯,可惜大师不能品尝这美食。”修说的遗憾,一双眼睛却带着笑,像是有几分看透苏清晚内心的幸灾乐祸。
扈文秉睡下前让人给苏清晚和修都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但是苏清晚并未去,反倒是带着修穿梭于城主府。
“大师,府里有妖吗?”修紧紧的跟着苏清晚,随意的问道。
“自然是有的。”
“是很厉害的妖吗?”
“应当是厉害的。”
“那肯定也没有大师厉害!”
“应该是没有的吧。”苏清晚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忐忑,他知道子释厉害,但是却依旧不敢夸大,毕竟自己是冒牌的,装起大佬来还是有些心虚的。
修伸手扯住苏清晚衣袖。
“怎么了?”苏清晚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修。
“大师在我眼里就是最厉害的。”修盯着苏清晚,语气诚恳而坚定。
苏清晚被他那双蛊惑的眼睛盯着,看他眼眸里坚定的光,尴尬的点点头:“子释就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子释,不是他苏清晚。
修闻言静静的看了苏清晚许久,才无奈的放开了手:“大师任何时候都不可妄自菲薄。”
苏清晚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恶妖再厉害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我也会保护好大师!”修嘴角扬起了笑。
果然是个小狐狸精,情绪来得快去的快。
“走吧。”
苏清晚继续往前走去,修紧紧跟随。
城主府确实很大,苏清晚也没有想过一寸一寸的找过去。从他踏入府里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诡异的地方,总感觉呼吸之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萦绕在周围。
不难闻还有些令人心旷神情的感觉,但是扈文秉说了府里有异样,那这香味就值得仔细揣摩了。
是因为这香才招来了异样,还在因为有了异样才导致府里充斥着这股香味?
苏清晚抬眼看天,距离扈文秉所说的丑时三刻还有些时间,他拉着修径直朝着府里后院而去,那里的香味最重。
这里应该是一处闲置的院落,院门敞开,也没有挂牌匾,屋檐上空落落的,院子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忽然一阵风吹过,将院子里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落叶吹得簌簌作响。
苏清晚心里有了提防,伸手将修隐在身后然后缓步走进院子。
一进去迎面便吹来一阵狂风,卷着落叶和残枝直接盖在苏清晚面门上。
苏清晚稍微一抬手,狂风便立刻转了个方向扑向旁边。
“大师!这...”修躲在苏清晚身后颤颤巍巍的说道。
苏清晚沉着脸,环顾四周,整个院子里面都是干涸的血迹。
苏清晚闭眼仔细感受,院子里竟然连一点怨气都没有,按理来说,惨死的人或多或少都该有怨气在殒命之地徘徊才是。
院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石床,恰好是可以躺一个成年男子的大小,上面的血最多,现在也依旧还有未干的血在往下流淌。
苏清晚眼中猛地睁大,血还未干,恶妖还未走远!
苏清晚握紧手中禅杖用力在地上一跺,低声呵道:追!苏清晚手中的禅杖嗖的化作一道金光利刃刺破夜色飞出。
“走!”苏清晚拉住修飞身跟紧禅杖。
可是苏清晚才刚刚飞身的功夫,金光利刃又化作禅杖回到了他手里。
苏清晚愕然的看着手里的禅杖,一瞬间有些懵,怎么回来了?子释的修为出错了?
修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个变故,他看着黑了脸的苏清晚,尴尬的伸手扯了扯他是衣袖:“大师,禅杖怎么回来了?”
苏清晚回神,他摇摇头:“我也不知。”
“算了,先去城主院子里看看。”苏清晚无奈的说道。
“那这里怎么办?”修指了指身后那个漆黑的院子。
“我施了法,妖邪进去我会知道。”
“这个院子是因为被人施了法术所以大师才感觉不到里面的异样吗?”
苏清晚闻言猛地一惊,那里没有被人施法隐匿!也就是说,那里确实没有恶妖!难怪禅杖会回来,因为凶手是人,不是妖...
苏清晚瞬间郁闷,他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个诡事的所有事端都是妖邪引起的,而万万没有想到,有时候人比妖邪更加恶...
“他们是被人杀死的,不是妖。”苏清晚声音绷紧,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是他们信任的人。”所以才没有丝毫怨气。
“难道是城主大人?”修问道。
这里是扈文秉的院子,他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可是如果是他,他是绝对不敢找自己来的。
“不管是谁,没有下一次了。”不能再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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