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搂了搂祁玄策,拉近了距离,苏潭杉识趣地说道:“那啥,我想起来我还有个姐姐,就,就先走了,陛下,您保重。”语毕,一溜烟儿似的快步朝皇后所在的宫殿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便直接跑了起来。
一旁皇帝搂着祁玄策的腰,目睹着一切。
跑了不知多久,苏潭杉跑到一处墙根停了下来,低头扶墙喘着粗气,一抬眼,便撞见了皇后,皇后正想着翻墙出去,看见有人便有些慌,不过在看清来者的相貌后,不可思议地说了声:“苏潭杉?”
苏潭杉也回应了她,道:“阿姐,是你吗?”
皇后苏颜杉回答道:“是我。怎么样?计划成功了吗?”
“没有。”苏潭杉有些失落回道。
“你怎么搞的,派了那么多的暗卫都没成功,那可都是苏家选拔出来的高手,这就失败了?”苏颜杉有些气愤,道。
“阿姐,你也没好到哪去,坐上皇后的位置,结果是个摆设,你可得小心点了,你的位置怕不是要坐不住了……”苏潭杉阴阴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就算皇帝硬要把我踢下去,让一个男妃当皇后,就算苏家不动,底下的大臣会同意?难不成真要全斩了?呵。我自有套计划,就不劳弟弟操心了。”放下话后,苏颜杉转身朝殿中走去。
苏潭杉跟了上去,道:“阿姐,你那儿有没有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你不会是被自己的袖箭给伤到了吧?”苏颜杉先是疑惑,后是带些讥笑。
苏潭杉嗯了一声,这使苏颜杉又笑了两声,不过还是将苏潭杉带进了殿中,找了解药。
“你是怎么受的伤的?讲来听听。”苏颜杉问道。
苏潭杉咽下解药后,答:“刺杀皇帝的时候被他身边的那个祁玄策给伤了。”
“呦,这是养了个贴身侍卫啊,看来……计划要变难了啊。”苏颜杉若有所思地说道。
“阿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苏潭杉压低了身子,凑近了些,提议道。
“哦?说来听听。”苏颜杉来了兴致,微微挑眉,勾起嘴角,笑道。
苏潭杉将双手撑在桌子上,有些病态地道:“如果朝廷上彻底乱了起来,你说,未忘卿他会怎样?他还能镇得住吗?”
“待苏家登上这皇位,我倒是挺期待……不可一世的皇帝沦为阶下囚,被人随意摆弄,会怎样?”苏颜杉笑着,又道:“你说,要是把这皇帝的心掏出来,挂在大殿中,那群老头会不会吓个半死啊?”
“阿姐,这么久了,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要我说啊,就应该用他们的骨灰铺路,天天都能将他们踩在脚下。”苏潭杉回应道。
没过几天,皇后死了,死时一身红衣,吊在殿中,眼睛处有两道血泪,手中攥着一块带有血书的手绢,上面大致写皇帝沉沦男宠,放社稷不管,皇后不忍国家就此堕落,自愿死后不入轮回,食黑心者的心。之后,宫中的确怪事连连,半夜经常有怪声异响,时不时死几个宫女,死相惨烈,像是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活活吓死。而在一些官员的家中也遇到了怪事,甚至有些受皇帝宠爱的官员家门口经常被抛黑色猫尸,猫肚子里还灌有生米,嘴和眼睛都被缝了起来,伴随着猫尸的不详预告,受宠官员一个接一个死了,死前在意识清晰的时候被缝住眼睛和嘴巴,之后被剖腹,取了心脏,又在心脏处塞了生大米
消息传播得很快,皇帝也在奏折上大概了解了,令他头疼的是朝廷管理是越来越乱了,许多大臣都提议还乡,也就是不干了,而随着皇后的死,与苏家的联络也就断开了,也就失去了一个武将世家的帮助,底下的大臣也说不定会揪着不放,这可能会影响国家的团结性,之前与邻国的约定的十年之约也快到了,照现在的局势怕是场必输局。
皇帝心里想着: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愿拼尽全力,保所有子民的安危,哪怕……救不了所有,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所以,皇帝决定根除问题,重振旗鼓,赴十年之约。
至于从何开始查,那就不好说了。
皇帝有次在祁玄策殿里过夜,不过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那儿批奏折,祁玄策半夜起来,见皇帝还在忙,于是便倒了杯热水给皇帝。
皇帝顶着眼下的青黑,疲惫地伸手接过来,抿了一口,道:“睡不着吗?”
祁玄策嗯了一声,随即就坐在皇帝的身边,看了看桌上的奏折,打着手语道〔陛下,您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皇帝一手拿着笔,一手扶额,颇为无奈地说道:“最近有太多上报一些受宠官员离奇死亡以及关于皇后的奏折,再加上马上就要和邻国赴约交战,这样下去恐怕战败城中百姓就要受苦了。”
祁玄策听了后,顿了顿,眼神坚定炽烈地望着皇帝,道〔陛下,我要当官,让我替陛下解忧。〕
“你想当什么官,好明日一早下旨。”皇帝问道。
可祁玄策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又道〔我想通过考试,在大殿上选择。〕
“好,朕答应你。”皇帝笑笑道。
第二天,皇帝组织了一次“文人汇集”,名义上是征集全国的文人,由陛下亲选十三篇优秀不同作者的文章,选中者可破例不参加科考直升成朝廷命官,以补朝廷上的空位。
活动开展得倒挺顺利的,祁玄策也用他千年来的文学成功拿到了冠首。
又因为选文章的时候是看不见作者的名字的,所以这就保证了公平性,也使得下面的大臣挑不了刺。
就这样祁玄策顺利地进了御史台,又没过多久被提拔为御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