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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番外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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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冬天都是灰色的,晦暗又寂寥。

席珩本来早就习惯了,可离开了几个月,再回来却觉得太压抑了,毕竟美国的气候与这里一点都不同。

从他到莫斯科的那天开始就一直下雪,凛冽的坚冰仿佛结在心中,雪风刮得声势浩大,席珩昨晚被几个朋友灌了伏特加,压根没有怎么休息。

现在还早,席珩坐在窗台前点了根烟,卡比龙比他寻常的烟更醇更浓,燥烈的烟雾好似俯冲进肺部,燎出一连串的疤,雪茄气味张狂浓烈,如同壁炉中放肆燃烧的火焰。

淡淡的木松香气又萦绕到鼻间,席珩轻翕眼睫,呼出稀薄缭绕的烟雾。

他在窗前坐了很久,阴暗的天空渐渐显出蓝色,竟然露出了一层暖阳,雪早就不下了,窗棂处的霜冰都融了些,席珩突然觉得好笑,扯了扯唇又笑不出来了。

大家都渐渐醒了,而且都很忙碌,各种各样的声响都交织在一起变得嘈杂,席珩推门下楼,母亲已经换上了传统的衣裳垂首祷告,父亲陪在她身边。

佣人们来来往往,桌上已经摆了许多餐食,几位同辈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说话,席珀见他下来招了招手,席珩径直走了过去。

那几个俄罗斯年轻人看见他眼前一亮,与他攀谈起来,席珀笑了一声,“看来我的俄语依旧没有进步。”

席珩淡淡应道:“你也没想进步。”

他们用中文交谈,别人不乐意了,他们一点都听不懂中文,其中一个表妹插-进他俩中间,用俄语飞快道:“在莫斯科要说俄语,等我学汉语时你们再讲中文!”

另一个身材健壮的表弟将小姑娘拎出来,“中文很难,你不可能学会。”

席珩和他们更相熟一些,聊了些近况,席珀说话就少了。

今天是葬礼。

仪式很肃穆,铜管乐队整齐威严,簇拥着的鲜花和蜡烛摆满了墓地,那点微弱的烛光加在一起数倍,也根本无法抵挡红色的阳光。

席珩抬头望向天空,倏然的白日光线刺得眼睛微眯,他想,那老头应该也喜欢太阳吧。

席珀站在他身侧,深邃眉眼蒙着哀伤,“还想多劝劝他去上京,再也没机会了。”

最前面的尤丽莎悲伤哀哭,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们的外公,是一位身躯高伟、傲慢又倔强的俄罗斯男人,他脾气古怪又极其固执,身居高位,从不流露片刻温情,但他曾经一只手抱起过席珀和席琅,肩上还趴着最小的席珩。

可惜席家需要许多继承人,最终只有席珩留在了莫斯科,看着外祖父挺拔的脊背渐渐弯曲。

阳光逝去得很快,再次笼罩天空的不是阴翳,而是逐渐漫延的黑暗。

席珩的胸口又像是被石块压住了一样,喉咙也艰难地吐不出气,他想应该是幼时外祖父给他的那枚金色徽章,也可能是成年后外祖父让他握的第一把枪,太沉重了,就像泥土掩盖填埋住深坑,再立上偌大一块冷硬的石碑,过不了多久石碑上就落满厚厚的雪,又压住了上面镌刻的姓氏和生平。

人们陆陆续续离开,有人经过他们身边,哀叹又同情地说着:“Пустьземляимбудетпухом”

俄罗斯的天黑的太快了,超度完成后,大家沉默着返回,两人却都留在原地。

席珀抽出两颗雪茄放在碑前,“中国产的,尝尝吧,外祖母是浙江人,不是江苏,你不要说错了。”

说错了外祖母会跳起来打外祖父,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席珩牵了牵唇角,两人并肩往回走。

席珀和他讨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问他:“接下来去哪?回国吗?”

“回去看看席琅。”席珩也燃了一根,任凭烟草充斥肺腔,“那个孩子……”

“流掉了。”席珀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她坚持要打,月份大了伤身体,还在住院。”

席珩点点头,沉默了。

席珀叹了一声,“当时父亲就不该逼她,现在席琅不愿意见他。”

席珩闻言鼻间溢出一声冷哼,嘲讽意味极浓,“谁能拦得住他。”

两人回到庄园,卫士见到两人行了个礼,表情严肃。

席珀转头睨了他一眼,“去花园坐坐。”

晚间还有聚餐和悼念仪式,露天花园已经摆放了许多烈酒和花朵,不过这会还没有人,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狗吠。

席珀姿态闲适,手里把玩着一截小巧精致的雅库特佩刀,这是老头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可惜始终放在莫斯科。

席珩掐了猩红的烟蒂,看向天空中簌簌滚落的雪片,“听说你被用家法了?”

他哥动作一顿,摆摆手,“上个月的事。”

“早习惯了,反正也打不死人。”

他语调轻松,不甚在意,席珩问他,“这次又为了什么?”

“自由恋爱。”席珀转了转刀,“你嫂子比我大,有个儿子,不是我的。”

“……”

席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席珀嗤笑一声,对他的眼神很不满,“怎么?”

席珩抿唇摇头,“自求多福。”

逝去的人长眠,但灵魂没有消散,亲人不必为之感伤,闲暇时他也坐在桌旁,记得为他准备一碗热汤。

&&

几天后,兄弟两人回国。

席琅已经出院,单独住进东园,闭门不见客,席珩过去时,她正坐在亭前喂鱼。

“姐。”

席琅回头,她比上次见时瘦了,唇色泛白没有化妆,见是他挑了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席珩笑了笑,“席琅。”

席琅点点头,让他过来坐,“打算去美国?还回来吗?”

“毕业了再说。”

席琅哼笑一声,“一辈子不回来也挺好的,省得被逼着结婚,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她说着把手里的鱼食用力往池里一抛,“我就说我死也不嫁,非逼着我去试管,现在好了!”

席珩的眉狠狠一皱,“什么意思?那小子碰你了?”

“没事,我们两败俱伤。”席琅冷笑一声,“一起进的医院,他敢打我就谁都别想好过,还要儿子?要个屁!”

默了默,席珩啧了一声站起身,“他们冯家得给个说法。”

席琅拦了一把,“不用,妈已经准备起诉了,等着看吧,出庭完我就走,在这儿待着恶心。”

“去哪?”

“先去莫斯科拜拜外公,再去云南。”席琅早就决定好了,说完睨了弟弟一眼,“你不会说我逃避吧?”

席珩摇摇头,“逃避挺好的。”

席琅满意了,杵了杵他,“你见过席珀谈那个女朋友吗?徐晏如,那个据说跟过好几个制片人的女明星。”

席珩长期不在国内,更不关注娱乐圈,不过回家时见过席珀给女朋友送礼物,个子不高的一个女人,看着很年轻,旁边跟着的小孩不认生,叽叽喳喳地和席珀说话。

见他点头,席琅咂咂嘴,“很清纯乖巧的长相,想不到哥喜欢这一挂的,要我说挺好的,大孙子都有了,父亲就不用天天逼着要继承人了!”

席珩没说话,他对这些事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凭心而论,席家确实需要下一代的继承人,如果席珀和席琅都没这个打算,他去联姻也没什么所谓。

席珩从来没有感情经历,父母强势,从小被耳提面命地教导: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在外祖父身边长大,老头很器重他,但也敲着他的脑袋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做决定之前要前要深谋远虑,脑子糊涂的时候开枪是会要人命的。”

席珩从小按部就班,因此特别重视规则秩序,也就更加难以理解席珀如今的所作所为,抛弃一切不管不顾地和那样一个女人在一起,百害而无一利,甚至让席家在媒体口中调侃报道,威望尽失。

不过他尊重他们的选择,席家的人脑袋都很清醒,都敢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席琅叹了口气,掐了掐弟弟的脸,“你真是个木头,好像没有感情处理器!”

席珩蹙着眉躲开,席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说父亲怎么能这样?他和妈是自由恋爱,凭什么非逼着我们联姻?”

席尧和尤丽莎当年的结合亦是非常艰难。

席珩摇摇头。谁知道呢?人的看法和观点总是会随着时间和身份的转换而发生剧变,一年前席琅为了追求所谓的自由,连夜逃婚去骑行了三个多月时,席珀也无法理解她多此一举的反抗。

反正最后都得回来,家族使命是他们这种人天生该背负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因为真爱啊自由什么的放弃名利和地位,结个婚而已又不是会死。

然后现在他也反抗了,还是为了爱情,听起来比席琅那所谓的自由都虚无飘渺。

席珩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兄姊让渡出的权力他很乐意接手。

&&

第二天,席珩飞美国加州,席珀受舆论压力暂时被停职,乐得清闲,正好来机场送他。

“父亲要培养你,你毕业了要是不回来他会气死。”席珀心情很不错,丝毫没有因为事业和家族的波动影响心情,“不对,你要是不回来,他得找人把你绑回来哈哈。”

他完全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拍拍弟弟的肩,“不过我结婚一定得回来啊!”

席珩笑了一声,“知道了,肯定。”

机场熙熙攘攘,他往登机口走的时候,身边经过了两个人。

段珂毓睁着湿润的眼睛,“姐,咱们真去西伯利亚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段莫辛得意地哼了一声,“你中考那么厉害,姐说到做到啊!”

“我还没学会滑雪呢,西伯利亚会不会超级冷?”

“一般般,姐请了专业滑雪教练,心放肚子里的哈,肯定教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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