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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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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仲因一直目送着父母离开,直到守福将大门阖上。

他身旁的杜宣缘也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人嘛,会有果断抉择的时候,也会有无论被伤害多少次都眼巴巴凑上去的时候。”

它想想自己宿主的所作所为,又凉凉说道:“谁像你一样,面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铁石心肠。”

杜宣缘没理系统。

她甚至是笑着的——杜宣缘看着陈仲因,期待对方转过头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时的反应。

陈仲因的反应不出她所料。

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极大的取悦了杜宣缘。

她在对方着急解释到舌头打结的情状下笑出声来。

“你好像个夹在泼辣媳妇和恶毒婆婆中间的窝囊废哦。”杜宣缘笑着说。

就是形容词有点一针见血到刻薄的程度。

陈仲因臊得面红耳赤,连连否认。

他又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杜宣缘从来没主动找过陈家的麻烦,是陈家人先看杜宣缘颇有成绩,仗着宗法孝道以势压人。

这次陈父前来,无非就是看杜宣缘升官发财,想借着“父亲”的身份蹭一蹭风。

看架势是想打感情牌挽回父子情分。

但陈仲因回忆着方才的对话,心觉也没多少情分可以念叨。

恐怕连父亲自己,也很难从往日严苛的“教育”中寻到几分温情,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拿父权与规矩强压,试图把那个记忆里懦弱的孩子栓回自己身边罢了。

陈仲因心里头凄凉极了,面上也是一片凄风苦雨。

“心里难受?”杜宣缘又问。

陈仲因抿唇,怅惘着说:“生我养我,抚我长大,终究是……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的话,那就认回陈家咯。”杜宣缘笑容轻快,“反正以我的升迁速度,陈家人恐怕巴不得我跟他们的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陈仲因闻言,立马摇头,道:“杜姑娘现在就很好。我的意思是,没必要和陈家牵扯上。父母生养我,我不思供养父母,是我之过,与杜姑娘无关。”

那是杜宣缘挣来的功勋,与他陈仲因没有任何关系,他怎么可能要求杜宣缘为陈家的光耀门楣添砖加瓦?

杜宣缘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去年可是陈家人自己说的要断绝关系。”杜宣缘一击之后立刻撤手,陈仲因都没反应过来,“你若是愧疚,我便为二老奉上千两黄金,可保他们晚年无虞,就当是酬谢他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陈仲因正抚着面颊呢,闻言惊诧地看向杜宣缘。

“不过这笔钱我可不白出。”杜宣缘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了把陈仲因另半边脸,看着他呆怔怔的神情“嗤嗤”笑道,“这笔钱算你欠我的,你得还。还不起就……”

她指尖点在对方的心口,感受到指尖传递而来那擂鼓般的心跳。

“肉偿。”

等杜宣缘施施然进屋去,陈仲因还呆若木鸡地杵在门口。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杜宣缘刚刚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就是脑袋晕乎乎的,连走路都有点打飘,脑海中联想到的某一些画面更是不堪入目。

陈仲因下意识伸手捂脸,发现自己脸上烫得惊人,也再难回忆起方才杜宣缘捏的地方在那。

这定是杜姑娘的阴谋。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可言说的东西,哪里还顾得上找“欺负”人的家伙讨要公道!

.

“传播这样的谣言做什么?”薛景皱眉,“那些成精的家伙哪个看不出来这些。”

“当然不是给他们听的。”杜宣缘笑道。

薛景更摸不着头脑,道:“可有这样的传言,不是更妨碍你结交皇城的大小官员吗?”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风向变化的时候自然会倒过来。这一道传言反倒能替我挡到许多不必要的应酬。”杜宣缘拿脚尖踹踹他厅中待客用的摇摇欲坠的椅子腿,又道,“好歹也是‘往来无白丁’,怎么这么寒碜?”

薛景还在琢磨杜宣缘的用意,听到这话随口答道:“确实不是白丁。但各个恣意妄为,羡慕起一无所有的蝼蚁来。我这样的‘陋室’反倒能入他们的眼。”

“他们想过的,是不用忧虑衣食住行,又不用承担家族压力的‘普通人’生活。”杜宣缘道,“你这里破破烂烂,他们口中称赞,恐怕一次也没来做客过。”

薛景抬头:“房里这样的装潢,主要还是没钱。”

杜宣缘冷哼了一声,道:“给你的金元宝都拿去玩打水漂了?”

一提到钱,薛景周身气质骤然一变,凑到杜宣缘颇为狗腿地说:“要养底下那么多人为您打探消息,这点钱哪儿够。咱们养出来的可都是能文能武、技艺高超的探子,每一个都烧钱,跟外边那些流里流气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杜宣缘一把推开这个搞推销的,从袖袋中取出一枚金饼,丢给他后揶揄一句:“貔貅。”

薛景反以为荣道:“哎,没□□就没□□。”

他朝金饼上咬了一口,又擦擦上边的印子,终于没那副颓废罢工的死样,冲杜宣缘笑呵呵道:“主子要干嘛?我这就去办!”

杜宣缘睨他一眼,道:“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再看着点那几个人。”

“好嘞。”薛景揣着金饼就往外走。

脚刚跨出门槛,他又扭头对杜宣缘道:“这传言是说给陈家听的吧?”

“滚去干活。”杜宣缘一脚把他踹出去。

八尺多的魁梧身躯,被杜宣缘踹得踉跄几步,一句话也不敢说,扭着上半身朝讪讪招手,随后脚下抹油,三两步就溜出了这片几分地小院子。

薛景一面走还一面琢磨着,自己刚刚应该是说准了。

莫名其妙要把“陈仲因”无功受禄的消息放出去,更兼流传些皇帝对她颇有不满的印象,还能是为了什么?

防止陈家再攀附上来呗。

陈家也是那一批墙头草中的一株,一听说“陈仲因”的官职和爵位都是皇帝为了不给穆骏游加官进爵而立的挡箭牌,恐怕对这个早就叛逆的族中子弟也不会再那么热络。

不过薛景还有些奇怪。

他是见识过主子的雷霆手段,真要解决一个趴上来吸血的绿头苍蝇,兵不血刃就能让整个陈家合情合理的在皇城消失。

用这种迂回的手段“劝退”他们,对她而言未免有些仁善了。

或许因为,到底还是出身的家族吧。

况且,这种不伤对面一丝一毫的办法,就像他们刚才说得那样,待到日后主子依旧发达的时候,墙头草还是会再贴上来的。

用这道流言,倒是更像是……试探。

试探“陈仲因”这个孩子,到底在陈家眼里还有几斤几两,究竟还余了几分亲情。

薛景叹了口气——没想到铁石心肠的主子还有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

.

陈家夫妇也正在纳闷。

他们昨日才在杜宣缘那里受了一通气,今天却收到一封回拜的帖子。

陈母笑着同陈父说:“孩子还是惦记着这个家的。”

陈父“哼”了一声,就是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有个下人急匆匆跑来,对陈父道:“三爷,大爷有请。”

“准是又为了那个逆子的事情。”陈父摇摇头。

他昨天去见陈仲因,也不全是自己的想法,整个陈家都是希望他跟这个颇有前途的“儿子”重归旧好。

结果在杜宣缘那丢了个大脸。

陈父又没有上赶着宣扬自己丢脸的癖好,是以这件事他还没跟族里掌事的人提过。

现在收到杜宣缘的拜帖,陈父顿时扬眉吐气许多。

陈母也喜上眉梢,张罗着为丈夫整理衣冠。

只是等陈父回来后,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彻底瓦解。

闻声出来迎他的陈母很是奇怪。

她的问话还没出口,便听陈父道:“那份拜帖呢!快还回去。咱们不见他!”

“什么!”陈母不明所以,急切地抓住丈夫,“为什么……”

“闭嘴!”陈父一把甩开妻子,匆匆跑进里屋,找到那份已经收下的拜帖,唤来一名下人,令他立刻将拜帖还回去。

陈父一面做着这些事情,一面冲紧紧跟随自己的妻子嚷道:“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养出什么没用的东西,四体不清又眼高于顶的废物,赶上了时机才混得一官半职,却仗势倨傲,只求他来日生祸,不要累及陈家才好!”

“怎么会……”陈母惶然无措,“仲因不是一日连升两级,获封县爵吗?如此圣眷正盛,哪里会生祸?”

“你可知这些不过是天家无意封赏穆将军,漏给他的。”陈父以往从不与妻子讲朝廷中事,此时实在是气急,“他与穆将军一贯往来亲密,而今没有功劳又得了天大的封赏,却不感念圣恩,反而居功自傲,他早就惹天家不满,这样下去还能得几时好?”

陈父一番话叫陈母傻了眼。

她消化好一阵,又慌张地抓住丈夫,道:“那、那仲因把爵位还回去,辞官……”

陈父只讥讽着说:“妇人之见!”

随后甩袖而去。

今早来陈家拜访的人就少了许多,陈父还没来得及得知外边的流言,只被一封拜帖搞得欢天喜地,没心思细想。

直到从大哥那出来,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原是捡漏才得到这五品官。

可笑这小子竟洋洋得意,却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陈仲因听闻了这些传言,他虽然清楚杜宣缘绝不是无功受禄,但也为这铺天盖地的流言止不住产生些心慌意乱。

午间进食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频频瞥向杜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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