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垂下的眼睫挡住,流露其中的落寞无声蔓延。
或许她不知道,或许她没意识到,又或许她意识到了却又无可奈何。
“你……”
“你可以回家了。”
克莱因手中的衣摆被抽走,女孩的金发在灯光下闪着光,她拎起裙摆转身,些许发梢从肩上滑落最后垂到身后。
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
还有人记得她吗?
克莱因不知道。
就像她觉得,世界总还要继续运行下去,不管有没有她。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
克莱因去抓金发女孩的衣摆,然后抓了个空。
那抹身影也消失不见。
倒是听她说句话啊。
“……服啦!”
克莱因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开始发呆。
这小女孩走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给她找门?
图什么?
克莱因双手作喇叭状朝里喊:“我还能回来找你吗?”
“我要是回来了,你还在吗?”
“……”
“……”
又不理人。
克莱因看着这扇门,与其他门一样,也没个标识。
只一个门把手还算得上显眼。
她心里空落落的,或许是存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竟然真的转动门把手开了门。
门后面有什么呢?
克莱因不知道,她在这头什么都看不到。
“我要是回来了给你讲故事,你就期待吧!”
“……”
依旧没有回应。
克莱因挺失望的,然后失望地头也不回就跑进了门里。
“……”
金发女孩听得到。
她听到了。
当那个奇奇怪怪的人走进门里后,她再次出现在走廊里。
门后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女孩的裙摆拖在地毯上,她一靠近门,门就关上了。
她伸出的手悬在空中,都没有碰到门。
她很轻地说了一声:“……好。”
回来讲给她听。
她在这里送走了无数生命,或人,或其他生物。
无一例外,没有人说过还会回来,就算说了……也没有回来过。
或许这个叫克莱因的女孩也一样——她陪他从少女走向成年,最后将她送回家。
嗯,她看着她长大的。
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