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忙摆手,年轻人火气大是正常的,只是先生精力很足的样子,地板弄脏了,斑驳了一地,足见其一夜的战绩颇佳,她赶紧拿拖把拖掉,这种凝结的东西,扫地机器人很难清扫。
阿姨又红着脸,擦拭了窗台,酒柜,沙发罩正好被快速烘干,她又重新铺好换了上去。这一小时内,楼上不停传来捶打墙体磕碰的响动。
阿姨在做狗粮时,搅拌着牛肉锅,迷惑地盯了眼天花板。
女主人微笑说:“是我的狗不听话,被我栓在楼上。”
阿姨点点头,她直觉告诉她不是,但有钱人的世界奇怪得很,她没有探究清楚的权限。
“有一份狗粮麻烦您单独制作,祛除下腥味。那只狗狗比较调皮,挑食,不喜欢有腥味的牛肉。您可以为他多洗些蓝莓和杨桃补充水分。”
阿姨照做,她收到足额的小费,还想为女主人多准备几天的餐食。
看样子,女人不会做饭。
但这幸福又涵养有度的女人说:“不劳烦您了,白先生晚上回来会给我做饭。日头毒辣了起来。”
原来这家的男主人姓白。
阿姨识趣地离开了。
穿过泥土压泵的砂石路,这带偏僻得捡垃圾的农夫都不过来,只有跨城的货车行驶在边缘,面包车歪歪倒倒驶入城区的高速道,透过后视镜,阿姨好像看到别墅二楼的玻璃窗,有个男人焦灼拍打窗户的景象。
中年女人点了根烟,在窗栏外抖了抖烟灰。
她盯着大桥下的汉江水,出神想:“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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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推开卧室的门,白宗俊扶着窗沿,试图站立起身。
晚心亭淡沉地扫过白宗俊刀削般的背肌,上面全是她留下的抓痕和淤青,她已经够温柔了,可白宗俊太娇贵了,随便碰一碰都会破皮流血。
“她走远了。”
“你以为她听不出来?”
白宗俊无声地坐回窗台,他穿的极少,晚心亭只让他穿了条裤绳松垮,裤腿豁大,方便她手伸入的沙滩裤。
晚心亭欣赏着他的身躯,说:“你不乖。”
男人上身晒着阳光,体态挺拔健美,可矜雅成熟的俊容不愿面对晚心亭,他侧着脸,凝眸在窗外,只给了晚心亭不屈从的刀削颌骨,优美得像艺术史特意美化过的男性美神画卷。
晚心亭坐在他身旁,咀嚼起碗内的冰块,嚼碎冰块的那刻,白宗俊颤了一下发软的双腿。
刚才晚心亭用她唇吐出冰块的白焰燃烧了他脆弱的肢节。
“看来我没教训对,你还想重复一遍刚才。”
白宗俊小声地嗫喏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