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八一中文 > 天然撩被阴湿男鬼缠上了 > 第26章 我在A市当保安

第26章 我在A市当保安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暖黄的光晕在空气中流淌,将浮沉的尘埃都染成细碎的金箔。那些温柔的光絮落在路砚舟单薄的肩头,连睫毛颤动的弧度都被勾勒得异常清晰。

邬铮静默地注视着他,透过潋滟眼波望向更深处——那里跃动着一片柔软而赤诚的灵魂。

“从他潜入主播私生活的那一刻起,方向就错了。”路砚舟指尖在档案上轻轻摩挲,声音如同浸了晨露的织锦,“打着爱与关切的旗号行窥私之事,这种畸形的情感从源头上就带着腐坏的气息,绝不会有好的结果。”

他忽然侧过脸,眼尾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爱从来都是相互的。倘若只以满足一己私欲为目的,那不过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施舍。”

“这种所谓的爱只是单方面私欲的投射,是扭曲的人格卑劣的倒影,是注定要倾覆的小船……却唯独不是爱本身。”声音轻柔而缓慢,像是在尝试唤醒梦中之人

邬铮搭在桌面上的手骤然收紧,闲散惬意的神情被某种锐利取代。路砚舟坦然迎上审视的目光,将最后半句话轻轻碾碎在光影里——

“即便‘薇薇安’真如他臆想中那般完美,是位清纯可爱的女孩,这段感情也注定要沉没。”

“因为他太过独断专横,甚至从未预留对方说‘不’的权利。”

“你在恐惧。”邬铮突然开口。

指尖沿着路砚舟后颈的碎发缓缓摩挲,“你害怕我欲望滔天终将决堤,把你绑在我身边。”

路砚舟眼眸里流转着神性般的悲悯,轻轻摇头时耳廓在光影里划出弧线,邬铮盯着那点柔润的光,忽而觉得上面缺了点什么。“不,我在担忧。”

他的目光像春溪漫过鹅卵石,温柔却带着沁骨凉意:“我担忧你困在自己编织的幻梦里,追逐着根本不存在的完美化身;担忧你被炽热的感情焚尽理智,日日夜夜痛苦煎熬。”

微凉的指尖带着书页的香气轻轻搭上邬铮发烫的脸颊,路砚舟主动拉近彼此距离,直到双方呼吸相抵,“我担心这爱意毁天灭地,摧毁我们得之不易的友情。”

视线炽热得近乎执拗,邬铮忽然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喉结擦过突出的锁骨发出危险的轻响,“你管这种关系叫‘朋友’?”唇齿相贴的瞬间,他挑眉凝视路砚舟颤动的睫毛,分明摆出接吻的架势,嘴唇却绷成倔强的直线,只将彼此的唇肉一下一下摩擦着。

路砚舟双手捧着他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遮住了眼里潋滟的光。

在邬铮即将开口的刹那,他忽而主动凑上来,顺着腰上的力道在对方紧抿的嘴唇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迹。

怀中人第一次主动暧昧的亲近,邬铮错愕片刻,路砚舟趁机抽身离开。

“施舍同情?”指腹沾上唇边尤带温热的濡湿,他眼底的惊诧迅速冷凝下来,忽然反客为主,将路砚舟双膝之间,压迫感满满地扣住对方的肩颈。

这难得的方寸大乱却让路砚舟觉得有趣。

他向后仰去,指尖轻轻叩击桌面发出清响:“我不屑玩弄感情。”声音像浸了薄荷的丝绸,既清凉又柔韧。

“你可以把这当做暂时的安抚——”突然贴身凑近,他弯腰对上邬铮的耳畔,“又或是一个难得的考验。”

邬铮瞳孔骤缩的瞬间,路砚舟已从容退开,衬衫领口在动作间扯开暧昧弧度。

彬彬有礼地,他忽然展露锋芒,“收敛你过分的占有欲,我们好好从朋友做起。”

“否则?”

莞尔一笑,露出狡黠的弧度,路砚舟手指划过对方的喉结,玩弄似地勾了勾,“否则就一拍两散,我亲爱的侦探先生,你应该学会充分尊重我的意愿和私人空间。”

他在对方欲言又止时竖起食指,“还有——”

“偷亲也不行。”

邬铮动作一顿,目光如凉飕飕的藤蔓。

路砚舟眨了眨眼睛。

“别以为车上那几次我没有发现。”

「……我几乎真要以为您是情感小白兔了,任务者。」系统叹为观止。无论如何它不会想到,自己负责的任务者处理起痴缠的追求者来竟然有如此手段。

“打个预防针。”路砚舟缓缓将自己摊平在床上,“这次的案件很有警示性,得趁早把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控制在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不然的话,对后面的任务影响可就大了。”他神情温和,言辞间十分冷静,“毕竟根据道具提示,任务多多少少跟邬铮有关系。”

“而且我又不是突然就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类似的追求与试探,在我之前的成长过程中只多不少。”路砚舟脸上带着坦然的笑意,“现在做这些,不过是驾轻就熟罢了。”

3·20杀人陈尸案尘埃落定那日,新海市的民众们纷纷私下议论。

网民们根据警方通报的只言片语,展开了疯狂的猜测与推演,各式各样的猜测愈演愈烈,甚至有成为都市谣传的趋势。直到官方发布的红头文件贴在账号首页,这股发酵的舆论才总算被压下去。

找到了缺失的头颅,死者终于可以下葬。

魏明宇的葬礼选在清明节前一天。

那是个阴天。江雨蓉穿着纯黑立领长风衣,宽宽的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她撑着伞,站在墓园最高处的香樟树下,看着棺木被缓缓放入墓穴。

雨声滴答,敲在伞面上像是雀跃的舞蹈。

他们确实是深爱过的。

最爱彼此的那些年,他们双方都一厢情愿、一腔热情地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对方去死。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讽刺。

魏明宇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却不耽误在外面招妓。彼此最落魄的时候他都不舍得动她的家传珠宝,一跃成名之后他却态度一转,说着好话将东西从她手里骗出来,转头就送往国外悄悄存起来。

后面的许多日子里,江雨蓉觉得自己是恨他的。他们之间反复的纠缠也不再是因为彼此还未冷却的感情,而是她想要夺回自己东西的决心。

哀乐声裹着细雨斜斜浸透衣衫,死者家属肝肠寸断的哭声中,她唇角自嘲地勾勾。

爱也罢恨也罢,斯人已逝,所有的爱恨情仇随着承载对象的逝去都变得不重要了。曾经以为至死方休的爱恨,此刻竟像隔着重重浓雾,就连刚听闻对方死讯时那种瞬间被击中的悲痛都变得恍如隔世。

握紧脖子上警方帮助找回的翡翠项链,她长叹一声摘掉眼镜,抚开盘起的长发撑伞缓缓往前,与哭丧着焚烧纸扎的人群擦肩而过。

即将走出墓园的时候,光屏忽然一阵阵响起。

“是江雨蓉江女士吗?”听筒那边传来意料之外的声音,“您好,查到这边有您作为受益人的保险生效了,请问——”

怔怔地,她笑出声。

清明的雨丝裹挟着化不开的愁绪,路砚舟提着两大麻袋行李挤进筒子楼。麻袋沾上沉重的泥土与哀思,他每上一层楼梯都得交错换着手。

邬铮照例是不必回家的。

他的房里永远亮着蓝白的灯光,路砚舟不在,客厅挂着的日历便也就继续停留在上周三——路砚舟回家的日子。

客厅里带着春雨的潮气,闻起来湿漉漉的,又和外面那股沾染着泥土的踏实感不同。冰冷的气息中毫无烟火之气,路砚舟甚至怀疑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邬铮就根本没开火做过饭。

就好像他的食欲已经完全被进化掉了一般。

外面的春寒顺着汗湿的后背向上爬,室内温度也不高,路砚舟冻得手指哆嗦着,却还是认真洗了遍手,这才甩了甩发酸的手腕。

“大侦探——”他倚在邬铮卧室门边,邬铮的门没关,他用膝盖轻轻一顶,虚掩着的房门就开了。“快尝尝我妈做的青团!艾草是我跟三叔凌晨去后山割的,米粉是自家石磨碾的。”

“江米和糯米加起来两大框子呢,我淘了整整三遍。”

他掀开行李最上层的蓝布包袱,十二枚油绿如玉的团子躺在竹制食盒里,蒸制时凝结的水珠顺着盒壁滑落,在盒子底部洇出深色水痕。献宝似地将这一个个圆溜溜的小东西举起来给邬铮示意,路砚舟剥开青团下的纸片,“吃吧吃吧,可香了。”

艾草的清香混合着红豆的软糯香甜,点亮了客厅里沉寂的嗅觉。柔软的外皮抵在他嘴边的时候,邬铮最先看到的却是路砚舟冻得微红的双手。

一口咬下对方捧上来的青团,邬铮垂着眼睛,双手顺着对方手腕虚虚合拢。

那双手像早春未融的雪水,握进掌心的时候还在微微发抖。

他呵出一口热气捧住掌心的寒玉,手指顺着路砚舟十指间敞开的缝隙插进去,视线在空中交汇,他迎着路砚舟的目光缓缓摩挲着,直到彼此相贴的手掌变得同样温热。

“好吃吗?”路砚舟问。

邬铮点点头,又有点可惜地,“没看见你上山摘艾草的样子。”

忽然玩性大起,路砚舟:“我以为你会在我手机里装监控软呢。”

邬铮抬眼时眸色深深,语气里少见地还有一丝委屈,“你说过要私人空间。”

“还是说,”他顺着手中细腻的小臂向下,整个抓住路砚舟的肘部将他拉进怀里,“其实你已经同意了?”

“得寸进尺。”路砚舟沾着青团油光的指尖抵住他微微颤抖的喉结。

“如果表现好的话,下次也不是不能带你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