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颂得以破天荒的留任。
也算仗着田桑的误打误撞。
所以算是搭了一条蚂蚱腿在田桑那根绳上。
姚颂无奈笑了。
于是好言打发了县丞。
回来时,从公案上取来了笔墨。
田桑提笔。
学着孙晟的样子舔个笔。
却没适应得了那股墨腥。
呸了两口。
接着就在信尾画了颗心和一个唇印。
“这是……”姚颂小心问。
“姓孙的给云儿写的信!他害羞,不敢署名寄出去,所以我帮帮他!”
田桑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说完还不忘嘱咐姚颂保密。
姚颂恍然,接着问:“这嘴唇儿我认得,那坨黑物又为何?”
“心呐!”
说着,便把信比在胸口满意的笑了。
姚颂迟疑挺身。
两眼瞪着那颗‘黑心’。
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田桑将信纸折好递给姚颂,“给,八百里加急!”
这话又将姚颂惊成个猫腰。
他一身冷汗,道:“可,可能,不行!”
“为什么?”
“我朝凡邮驿八百里者,若非万分重大或紧急事件,是万万动不得的,否则,那是要坐罪的!”
“比如呢?我这也十万火急呀!”
“比如前线发生紧急战事!”
田桑愣住片刻,“其它渠道呢?”
“你这是私信,可让沿途商旅捎带。”
田桑愣住。
想着孙晟家应该就有送信的队伍。
可是,用他家的路子,那信就寄不出去了。
姚颂看她为难,便试探出了个主意。
“你可以去找,刺史大人呐!”
田眼前一亮。
没多久又暗淡下去。
“不行,不能找他。”她自顾嘀咕一句。
久无良策,她的思维开始有些跳跃。
只因提到吉州刺史廖泉。
于是乎想起孙晟质问她关于轻易取得科考名额的事。
她渐渐出了神。
嘴里恍惚呢喃着,“你说,我问廖刺史要科考名额,然后他就给了,这是为什么呢?”
此话一出,姚颂立时僵住。
他心中万马奔腾,脸却淡然。
突然一拍大腿,道:“罢了,我就帮你一回!武功驿有个驿使于我相熟,近日,正有各路朝集使入京述职,我可拖他想想办法!”
田桑突然听姚颂说有办法。
脑中迷雾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