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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缘起(豆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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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很紧张。

虽然宋仙君,从来不吃她做的饭菜。

也不让她帮忙洗衣裳,甚至不允许她进他休息的房间。

但是最近莫名的,宋仙君开始跟着她一起了。

只是,他始终是站在一个边缘的位置,像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只是偶尔睥睨众生。

她如往常那般煮着豆浆,只是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偷偷打量那名依靠在门板旁的仙君。

还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灶房的闷热,心下感叹今天这份热格外难忍。

将卤水点完,她拿起镰刀匆匆赶到田里。

王婶刚想凑上来,看到宋卿之不远不近的跟在林玉身后,被那一双饱含杀戮之气的眼神吓住了。

见林玉娴熟的割着麦子,不多时就把地里的活给干完了。

她把割下来的麦穗捆成一捆,小声道谢,“嗯,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有仙君在,应该没那么快做完。”

宋卿之不解。

这才听她小声解释道:“我们家的地不大,所以总是第一个做完。经常有婶子请我过去她们地里帮忙。”

宋卿之双手抱胸剑在身侧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那你可以不做啊。”

灵玉苦笑摇头,“都是一个村子里的……算了。”

也是,风光霁月的仙君又怎么会懂得这凡间的人情往来呢?

一旁的看戏二人组乖巧的坐在农田草垛上,宋玉一手拢着瓜子边嗑边道:“要不说人家命好呢?”

神秘人接过了宋玉递过来的瓜子,乖巧疑惑:“这跟命好有什么关系?”

“好汉虽强,也需众人帮。朋友千个少,冤家一个多。”

“他连基本游戏规则都不明白,还下凡体验个啥?我很难不怀疑他是来参加变形记的。”

神秘人看着突突喷瓜子壳的宋玉,有样学样的嗑了起来。“他毕竟是在修真界长大,主杀道至今不懂也正常。”

宋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怎么还有主杀道的?”

“无情道都是杀道,以杀入道容易,但能以杀飞升的很难。”

“他若是想要断情绝爱,也要先明白何为爱。”

宋玉不高兴了,“教材的命不是命?就我活该被杀呗?”

神秘人一怔,幽怨道:“那不还是因为你俩爱不起来,本来轮回一世能解决的事情也不会拖着纠缠好几世了。”

宋玉兴奋的比了个大拇指,“哇,这才是大女人该看的故事。那前几世她本人还蛮有种的。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跟他们爆了的做法真是太棒了!”

神秘人不搭腔了。

好烦,讨厌跟抽象女说话。

林玉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二人见状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村里到集市的路途不算远,她一路小跑着约莫半个时辰才到自家的豆腐摊前。

“阿姊。”

林修将篮筐里用布保温裹着的饼子递给了林玉,在看到她身后的宋卿之愣了愣。

他很快假装平静,“阿姊,王掌柜码头那边有急活,我得马上跟小城哥过去,得待七天才能回来……”

灵玉皱眉,虽不放心但还是嘱咐道:“怎么那么急?在船上自己多注意些,也别乱跑,听你小城哥的话,好好干活。”

林修摆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

只是他转身时又犹豫,回头看了好几眼那如冰山一样的宋卿之。

小城早在码头上等着他了,见他来得晚抱怨道:“怎么才来啊。”

“啊……对不住我的我的。我就是……”

小城困惑,“咋啦?有困难跟哥哥说。”

林修小声,“我就是担心阿姊。”

小城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就没见过比小玉姐还能干的女人,她一个女人中的女人!你瞎操什么心,又不是不回来了!走,咱去搬货。”

林修吃痛,小跑着追上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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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啊……”

破碗叩响条凳,老乞丐的蓑衣往下滴着泥水,草鞋缝里露出漆黑的指头。

他站在摊前不远处的青石板上咳嗽,咳出的白雾里却混着陈年竹叶青的酒气。

"行行好..."

豁口的碗伸到蒸笼前,指甲缝里黑泥跟雪白的豆腐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给碗热乎的..."

林玉柳眉微挑,铜勺在滚沸的豆浆锅里搅了三圈:"今天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老乞丐浑浊的眼突然泪眼汪汪,他嘿嘿笑着:"老朽今天出门不小心摔得,囡囡行行好再借三钱买路银。"

林玉将碗接过,盛了满满一大碗的豆花又挖了两大勺白糖撒了上去,她叹一口气:“两钱。”

老乞丐贪婪的接过碗,吃的头也不抬。“两钱也行,待老朽找到了家人一定百倍报答小老板。”

林玉这才从荷包里拿了两吊钱出来放在了他的桌上。

老乞丐端起碗将豆花一饮而尽,拿着钱飞快跑了。

见状一旁的几个小贩纷纷摇头,“哎!这老泼皮分明是赖上你了。”

“隔三差五的又讨吃又讨钱!”

“这老乞找家人都找了四五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言片语下,宋卿之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语气生硬,“就不怕他骗你?”

木屉轻轻扣下,热气模糊了林玉的眉眼。

“那也挺好的,至少他没有被家人弄丢。”

宋卿之嗤笑,“怪人。”

正当他以为这人已经足够蠢时,一名身穿麻布的妇女抱着孩子上门了。

林玉与她没有对话,她熟练的拿出早已打包好的豆腐递了过去。

女人感激的看着她,接过东西离开了。

宋卿之皱眉,“她没付钱。”

林玉目光飘忽小声道:“她……她家也不容易……”

直至收摊,陆陆续续来领豆腐,家里‘不容易’的人竟有七八人。

看林玉忙到现在才有空啃那几块已经冷掉的硬饼子,宋卿之阴阳怪气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心善的。”

林玉难为情的低着头继续啃着饼子,“豆腐卖不掉也是浪费……”

宋卿之只觉得这家人过得穷困潦倒全是因为自己的错。

没有兼济天下的能力偏偏还生了个菩萨心肠。

实在是蠢。

林玉吃下最后一口饼子才将收好篮筐用扁担挑起,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余晖昏黄,将两人的背影拉的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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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刚到家便看到邻居秀才先生正在门口等她,“小玉啊,西边起疫灾了。”他从青色的衣袍里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了她十分担忧的劝说,“晚娘托我给你的,如今这世道变得快,你也趁早带着小修一起跑吧。”

闻言她忙把身上的担子落了下来,“先生什么时候走?”

秀才先生焦急道:“今夜就走了,晚娘让我同你说一声你要是能尽快收拾出来,我带你们一起走就是。”

林玉面色一白,“我……我得等小城回来。他才上了赶海的船……”

“那没办法了,我得走了。”

临走前,秀才先生不舍的感慨道:“小玉啊,你一定要保重啊……”

“若是有缘,我们定有再会的那一天的。”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村子一改往日的静谧。

锅碗碰撞的叮当响,板车牛车轱辘转着响,许多人披着暮色披风连夜踏上了路途。

林玉心中苦笑,定是秀才先生跟大家说的消息。

当今圣上无心朝政,一心求仙觅长生。

朝□□败,宦官当道,灾祸四起,民不聊生。

在如此令人绝望的朝政下,让秀才这样怀才不遇的灰心书生越来越多,他们无法拯救祖国只能用自己细微的力量去挽救百姓的性命。

还好,村里有秀才先生。

不然只怕是疫病来了他们连逃都逃不及。

她看着在院子里舞剑的宋卿之,小声问道:“仙君,您知道怎么消除掉大疫灾吗?”

宋卿之动作不停,“西边的那只灾兽——‘絜钩’,杀了便是。”

林玉一喜杏眼闪烁,“那能不能请仙君……”

剑风将一片秋叶一分为二,他冷漠道:“杀了,也救不了那些已经得了疫病的人。”

见林玉蔫了下去,他将剑收入剑鞘内转身离开。

原本以为宋卿之要回房休息,结果却见他走到了大门准备离开。

宋玉疑惑,“仙君你这是去……”

他头也不回,冷冷道:“杀灾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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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之离开的第四天,就有流民到了村子。

她躲在门后偷偷看着那群流民,他们衣衫褴褛身上都是灰泥,

林玉害怕极了,但好在那帮人只是停留下来休息了一晚就离开了。

后半夜,嘈杂的砸门声将她惊醒。

只见大门外四五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举着火把,他们的手中还拿着滴血的长刀。

“有没有人?快开门!”

一个男人低声道:“老大,直接把门烧了算了。”

带头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凶恶的骂着:“傻卵,烧了万一把能吃的粮食也烧了怎么办?!”

就在他们准备协力撞开木门时,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啊……大爷们行行好……”

老乞丐披着蓑衣,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干瘦漆黑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烂掉外翻的红肉。

见到这一幕的男人们面露惊恐,纷纷转身逃跑大喊着:“是疫人!快跑!”

眼看着那群流匪跑远了,他才轻轻扣了扣房门。

“囡囡啊,没事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玉打开了房门。

见是之前常来讨饭吃的老乞丐,她松了一口气,只是刚刚强装镇定,现在身体却无法抑制的微微颤抖。

老乞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鸡窝头,“囡囡啊,有水不?这烂虫子涂在手上实在是痒得厉害,得赶紧洗洗了。”

灵玉连忙将人带到屋里,老人自顾自的走到水缸前,拿起葫芦瓢就开始冲洗手上的‘烂肉’。

“哎,老朽这弄假成真的手艺厉害不?要我说那帮丧良心的也是被疫病吓傻了,你看见没,他们跟见了鬼一样哈哈哈!就差尿裤子了!”

“咦,你弟弟呢?”

老乞丐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林玉一个人待在家。

林玉这才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老乞丐叹气,“那是王掌柜收到消息收拾东西跑了。”

“偏偏留你一个女娃娃在家,太危险了。”

说完他浑浊的双眼满是感慨,“幸好,幸好……苍天有眼啊……”

“老朽刚从县城赶回来,本不打算出门了的。”

“偏偏我那不孝子把钥匙丢路上了。一时半会打不开房门,我这才出来溜达……就看到你家被人砸门。”

说到这,他露出慈祥的微笑。

“囡囡啊,谢谢你。我找到我儿子他们了。”

因为担心林玉这几天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老乞丐又不方便来回跑动。

得知隔壁秀才先生搬走了之后,林玉把隔壁的钥匙交给了他们。

彼此之间住得近相互也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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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鸣起时,灾兽眼裂开血缝。

宋卿之踏着半截城楼跃起,残垣上附着的业火被他靴底剑气碾成星屑。

那畜生脊背上万枚骨刺正在暴涨,每根尖刺顶端都黏着未消化的生魂,哭嚎声震得百里外的招魂幡猎猎作响。

"巽位,七寸。"

他并指抹过剑脊,千年寒铁竟被灼出赤纹。

剑穗上系着的五帝钱应声炸裂,铜屑在暴雨中铺成先天八卦阵。

剑光比雷先至。

第一剑挑破灾兽左目,脓血还未溅到衣襟,他已踩着坠落的眼珠旋身。

第二剑刺入羽片缝隙时,剑锋与妖骨摩擦迸发的火星,把方圆十丈的雨幕烧成蒸汽。

"天罡,引雷。"

弃剑后撤的刹那,他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咒。

那柄插在灾兽颈间的佩剑突然嗡鸣如龙吟,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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