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酥惊抬眼眸,一些线索似乎连贯了起来,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你......”
“回去吧,后天开始,上午我需去国子监,每日下午来可以吗?”
见梵玉没有想再说的意思,许桃酥沉吟片刻,道:“好的先生,桃酥先告辞了。”
梵玉摆摆手,不再多言。
......
是夜,月黑风高
一个人影晃晃悠悠走过宫门,迎面遇上两人
“呀,祖宗哎,怎么又去喝酒了?来来来,这边。”
那人被抱怨,也没反驳,嘿嘿嘿直笑,“官人大老爷们,就捅一刀就行?”
“那可不,而且啊,捅完跳窗,从左面一跑,谁也抓不住你。你儿子,可等着这救命钱呐,要是你表现好,贵人可能还赏你俩个金瓜子,就发了啊。”其中一个小太监拍了拍魏
老狗,偷偷看了看,急促催着:“快走,一会儿侍卫来了。”
三人不再多言。
魏老狗跌跌撞撞地跟着,穿过红墙高楼,慢慢的,屋瓦变得暗色了起来,灰色成为的主色调。
那两个小太监看见院子,立即停下,不知是哪个,推了老狗一把。
“快去。”
老狗回头望去,两个穿着蓝色太监服的人站在暗处,隐隐间神色灰暗。
魏老狗回头,又喝了一口酒,紧紧抓住手里的匕首。往前踱步而去。
这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啊,总觉得自己的成功是自己聪明的结果,但其实,如果没有娘胎带出来的血脉,还不一定比得上我魏老狗的今天呢!
他当然知道这些大人物让他来杀另一个大人物,肯定不会让他活着的,所以就给了魏老狗五块金饼,说等了事再给他其他五块。
哪里还有五块,就算有,死了的人去哪里要呢?
但是知道又如何呢,五块金饼,就能让自己的儿子租个不错的店铺了,他魏老狗虽然混账,但是有一手打铁的好本事,儿子也自然会了。
有了这个店铺啊,魏老狗跌跌撞撞往前走去,儿子能租个好店铺,再努力打些年铁,应该能娶个不错的寡妇,再生个大胖儿子,日子就好过了啊……
魏老狗打开门,祠堂里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一片黄色闪着,加上蜡烛的晦暗,魏老狗突然有点心慌,咽下一口干唾沫,强行不让自己再乱想,魏老狗提起自己的匕首冲向前去。
“咚!”一个灯笼被主人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响起一片杂乱。
“不好啦!太子遇刺了!”
“抓住他!”
黄金卫指挥同知姚昊急匆匆赶来,厉声喝道。真是晦气!为什么不是吴奇轮值的时候出乱子,怎么偏偏是他。
“不是我,不是我!”魏老狗见这么多人,酒也醒了一大半,
“真不是我,是太子!”
姚昊被气笑了:“太子自己捅自己吗?带走!”
“皇后!太子遇刺了!”
“什么!?”王皇后还在睡梦中,被惊得直接坐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天要帮我啊,一定是凌贵妃!阿采,去,让父亲......不,等等,快黎明的时候,再把消息传给父亲。既然是凌贵妃的罪,可不能有任何疑点。”
“皇上,太子遇刺了。”同样的场景在金泰殿同样响起。
“唉,迅儿太过于心急了,我的皇位,不早晚是小鎏的吗?”老皇帝李宁原冷漠地褪下手上的佛珠,神情与语言里饱含感情不同,隐隐看去,极为割裂。
老太监王场默默立在旁边,可不搭这话。
只见皇帝起身,道:“把刺客给大理寺。”
“是,陛下。”王场行礼退出,顺便叫两个侍女进来,为皇帝宽衣。
太子遇刺,这个消息逐渐传扬出去,各家急匆匆派人出去,一时间街道上乱哄哄的,倒显得在这凌晨的老百姓们安静极了。
......
“陛下!”刘阁老刘准提前发难,“太子在佛堂,重重宫阙,怎么还能让贼子进来?这黄金卫的人都在干什么!”
“哎,刘阁老。”礼部尚书姚沉不干了,“听说贼人到了佛堂,刺了太子才被发现。要是非常规来皇宫,黄金卫自然能发现。只是......再强悍的黄金卫,也有管不了的人啊。”姚沉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