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个好地方。”柳垂泽念道,“不过山峰之间仅有铁索互通,出行不便,武力不高深者别无他法,只能爬山。”
墨允恩倾身,薄唇蹭过他的耳廓,道:“只怕爬到一半儿就先累死了。”
“知道得还挺多,”柳垂泽稍侧过头,看着他,弯眼笑了,“昭军此次进攻不专破边境,而是改了策略。这般断崖峭壁的地势,你可有把握?”
墨允恩覆住他的手背,轻松地道:“爱卿可别小看朕。”
“臣小看了吗?”柳垂泽淡笑。
“会小心的。”墨允恩正经几分,郑重其事,像是允下一个承诺般,“为了防止他们先行占据优势,明日我们就启程。留下一半兵马驻留此地,剩余的,随你我一齐登上袭风寨。”
“足智多谋?”
柳垂泽似笑非笑问了句。
墨允恩果然被夸得得意忘形:“哎呀其实也没有……”
“袭风寨常年闭塞,不对外人开放,”柳垂泽正了正态度,道,“如此擅闯,恐怕会惹人不快,不见得好吧?”
墨允恩倒是看得开。贴得更近,鬓边轻蹭他的唇边,讨巧似的:“我会办妥的。”
柳垂泽让他蹭,觉得痒,稍微避开些,故作温怒:“再蹭我生气了。”
墨允恩不上当:“你舍得吗?”
随即不顾劝阻,又狠.狠.蹭了好几下。他便宜占得尽兴了,换来柳垂泽一句状似威胁实则无奈的话语:“你就不能沉稳点。”
“我不,”他耍无赖,“你沉稳就好了,我就要幼稚。”
柳垂泽摇了摇头。
又思索片刻,道:“昭军近日,似乎都没有动静。”
“是啊,”墨允恩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待他反应,迅速闪至一边,掀袍在巨石坐下,道,“我与曹衡公论大半天,连前线探子都一无所获,还真拿不准他们意思,现在也是很被动了。”
柳垂泽睨他一眼:“都被动。”
墨允恩烤着手:“这才是最难的局面。所言敌不动我不动,倘若对方始终都没有动作,那便只是彼此僵着。看似有利,实则只是消耗战术,打得是持久心理战。比得,是谁更有耐心与定力罢了。”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布好这盘棋,”琉璃色的眸里火星跃然,他说,“白子黑子争锋对决,驰骋斗台,输赢与否,也要看谁更有实力。”
柳垂泽望向他。
随即轻声感叹:“果然是不同的。”
墨允恩敛了严色,歪头道:“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长得真俊,”柳垂泽学他的样,也歪了歪头,“不可以吗?”
难言二者轮回事。
像墨允恩如今这样。
黑袍扬空,肤白嗔血,一枪杀尽亡命徒,徒有书香镇本色。也真是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