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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华都晚上禁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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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的腿也不软了,她站起来,质问离温。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谢轻吗?你怎么会有谢家的玉牌!”

“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偷来的!还是说你早就跟他混在一起了?”

“你凭什么有!你凭什么!”

唐棠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是犯了疯病。

她紧紧地攥着离温的衣服,大有不给她个说法她就不放开的意思。

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离温眼疾手快一个手刀砍在了唐棠的脖子上。

唐棠眼睛一闭晕了过去,离温接住她然后塞进了马车。

她掀开帘子,冲着一边已经吓傻了的车夫喊道:“过来!”

车夫连滚带爬上马车。

离温说:“不用送我,回她的住处。皇太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马车调转方向,朝城南驶去。

一旁反应过来的两名兽师也立刻跟上。

离开前,它们在相生兽的尸体上撒了一点粉末。顷刻间,尸体化成两滩血水。

马车上,离温抹干净脸上的血迹,又从昏迷的唐棠手里拽出出玉牌,擦干净后放进怀里。

外面人声越来越小,远离了闹市后,她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离温顺势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她今天正好穿了一件浅紫色的衣服,前胸的一大片血迹格外明显,路过的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尚未干涸的血沿着离温的衣角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摊血水。

她看着街道两边,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客栈,店牌上面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谢”字。

离温带着一身的血腥味走进客栈。

店里比较冷清,只有柜台后面的掌柜在拨弄算盘。

离温走过去,把碎成两半的玉牌放在他面前。

“麻烦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和一身干净的衣服。”

掌柜眯起眼睛辨别。

“好。请姑娘先去楼上歇息。”

这里的人办事效率很高,离温刚进屋,热水和干净衣服就送了上来。

离温脱掉脏衣服,踩进浴桶。热气蒸腾着她的脸,乌黑的头发飘在水面上,桶里的水片刻就被染成了红色。

她不在乎是谁要杀唐棠,她更关心为什么那两名兽师的相生兽会突然失控。

能被派来保护皇太女的兽师绝非等闲之辈。被突袭的时候,离温拼尽全力也只控制了那只狮子一瞬间。

难道除了她,还有人也拥有能控制相生兽的能力吗?

会是穿书者吗?

难道是因为唐棠今天杀了好几个穿书者,被发现后所以被暗杀?

从唐棠被暗杀开始,离温的精神就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她在脑中推演着各种可能性,连自己的体温上升到了一个不正常的温度都没有发现。最后是手腕上冰凉的黑曜石带回了她的一丝理智。

离温迅速地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她向掌柜要回了自己碎掉的玉牌,一转身,发现一楼比她来时多了一个人。

离温看着熟悉的背影,疑惑问道:“谢轻?”

……

离温下手有轻重,唐棠在回到在城南的别苑后不久就醒了过来,身上也换了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

她下意识地攥起拳头,结果发现掌心空空如也。

“玉牌呢?”

“离温!离温!你竟敢耍我!!”

一旁的宫女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手一抖,碗里的汤药就洒出来滴在了唐棠的手上。

唐棠反手给了她一巴掌,猛地抓住宫女的手腕:“你个蠢货连个碗都端不稳吗?”

宫女挨了打,跪在地上摇头,不敢抬头直视这个阴晴不定的皇太女。

唐棠掀起被子坐在床边。

胸口的印记发出白色的光,幻化成一只雪白的兔子躺在她的腿上。

唐棠伸手爱惜地摸了摸它光滑的毛发。

“同为宫女,你们的吃穿用度是宫里面最好的。不需要去讨好其他人,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好好服侍我就可以了,就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吗?”

“还是说,你们对我有怨言?”

宫女不说话,摇摇头,觉得不够又猛磕了两个响头,似乎是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的主子。

唐棠觉得没意思,随手把白兔扔给她:“你摸摸它。”

宫女不敢反抗,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顺着这只兔子的毛。

白兔很温顺地窝在她怀里,它抬起头,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宫女顺毛的动作逐渐变得木讷,脸上的表情也由恐惧转为平静,又慢慢狰狞起来,手上抚摸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突然,她伸出另一只手死死扼住它的脖子。

手下的白兔剧烈挣扎起来,发出“赫赫”的声音。

唐棠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等到脚下没了动静,她才冷哼一声。

“你果然对我不忠。”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白兔跳了上来,唐棠摸着它的头夸赞道:“做得真棒。”

宫女躺在她的脚下,已经没了生息。

她的手还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爽快的笑。

……

离温坐在谢轻对面。

他递过来一个新的完整的玉牌。

“把那个碎的给我吧。”

离温把碎成两半的玉牌还给谢轻。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谢轻拿出帕子小心地把它包好放进怀里。

“你的玉牌,是独一无二的。我能通过它看到你的方位。”

离温:“你在监视我?”

谢轻无奈:“不是,只有玉牌碎了,或者你主动联系我,我才能知道你的位置。我以为你有危险,就来找你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你如果把玉牌扔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离温想了想,认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没把玉牌还回去。

谢轻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问:“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受伤吗?”

离温:“唐棠被人暗杀,保护她的两个兽师的相生兽失控了。

她喝了口茶。

“唐棠的生日宴上,我记得也有兽师失控了对吧。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么?”

“查出来了,是唐棠身边贴身的宫女做的。据说是因为对皇太女不重用她感到不满,就在宴会用的酒里和糕点里下了致幻的药,导致部分在场的兽人和兽师失控了。”

离温:“好拙劣的借口。”

谢轻也学道:“好拙劣的借口。”

失控的事没有查到自己身上,离温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那两名兽师是来保护唐棠的,失控的原因应该和她无关。你说会有兽师的能力是控兽吗?”

谢轻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我从来没有见过会控兽的兽师,倒是有能短暂迷惑心智的,不过那种控制的也是兽师,不是相生兽。”

“相生兽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单纯的控兽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控制兽师才能一步到位。”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推测,也可能存在兽师的能力只能控兽不能控人的情况。”

迷雾还是没有解开,离温心里还是压着一个石头。

谢轻建议:“天机阁可能有相关的情报。”

离温:“……还是算了。”

谢轻并不知道离温和随心发生了不愉快,还拿他做了挡箭牌。

“那我帮你打听一下。”

“谢谢。”

茶已经凉了,离温端起来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后,她发现谢轻正在看她。

金色的眼眸倒影的是她的面容,离温无端地想起那个差点让她失控的幻境。

离温突然开口:“你不可以和唐棠结亲。”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又补了一句。

“因为我迟早会杀了她。”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无理取闹,可谢轻没有犹豫给了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绝对不会。”

明明只是一个回答,但从谢轻嘴里说出来,郑重地就像一个承诺。

离温同意阿姊的看法。

谢家人可信。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离温起身,准备去做今天最后一件事情。

谢轻跟着她站起来:“我送你回客栈。”

离温摇摇头:“我暂时不回去。”

“你去哪里?我送你。”

离温想了想,她确实不知道柳烟的家在哪里,对华都也不熟悉。

“你知道丞相府在哪儿吗?”

“知道,我让马车送你。”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门口,头顶天空漆黑一片,街上只有几家店铺打着灯。

离温忽然改变主意了。

她问谢轻:“华都晚上禁飞吗?”

片刻后,离温满脸兴奋,没有束缚地展开翅膀在天上飞着。

临走前,她向掌柜要了一根长长的结实的布条。

布条一头缠着她的腰,另一头垂下去,被下面的谢轻拽着。

她一开始向谢轻提议可以抱着他,但是谢轻死活不愿意,说自己可以坐马车在下面引路。

但是马跑的怎么有她飞的快?

于是离温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折中想了这么个法子。

离温很喜欢自己的翅膀。

但是在无央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一直隐瞒自己兽人的身份,来了华都以后也没有时间。

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

动身前,谢轻告诉她:“不用有顾虑,尽管飞。”

但离温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时不时朝下看一眼关注谢轻的情况,结果每次都能对上他鼓励的眼神。

离温放下心,不再有顾虑。

华都的夜景很美,飞到特别漂亮的地方,离温会放慢速度,她还看见了金光灿灿的天机阁。

腰上不轻不重地被扯了四下,这是她和谢轻约定好的,拉一下是左拐,拉两下是右拐,拉三下是直行,拉四下是到地方了。

离温看到了一座气派的宅院。

柳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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