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顾知行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心中暗骂重隐太不靠谱，怪不得母后再不用他，嘴中急道：“大胆贱婢竟然敢谋害二弟，现下还来攀污本殿，纵是你在萃华宫多年，本殿也容不得你了！快拖下去！”

胡大监一甩拂尘：“都傻了！大胆宫女竟敢袭击皇子！快拿下！”

“殿下，殿下救命！我都是听——啊！”

那宫女无望的瞪大双眼，被身体各处千刀万剐还不如的疼痛击倒在地。

倒下的人影之后，方沁雪的身影却越发清晰。

没有人注意到跪坐在一旁的沈穆脸色变换，除了顾晦。

小猫钻进沈穆怀里瑟瑟发抖，它感知到了很熟悉的气息，但又同时被一股强势霸道的气息稳稳覆盖，让它十分惊恐，只得拼命地往沈穆怀里躲。

沈穆审视着站在一旁脸上溅着鲜血，满身狼狈的顾知行，脑中混乱，但心中沉静。

这个主角……

沈穆缓慢又倦怠地眨了眨眼睛，深色的瞳孔陡然转向顾晦握住他的手。

“老师，你的手好冷。”顾晦担忧地仰头看着沈穆，“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深色的瞳孔仿佛酝酿着无尽的漩涡，充满着极陌生的试探和……评估。

顾晦满意地看着沈穆眼里只有自己的小小倒影。

沈穆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敛了眉目，低头静静看着怀里的小猫。

华榕说得不错，原身落子无悔，从不回头，但现在身处其间的人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沈穆。

素白的指尖轻轻拂过小猫敏感的耳朵，011习惯了沈穆的撸猫手法，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抬头。

“……穆穆——”

“计划有变。”

沈穆在意识空间的声音变得清凌而冰冷，他再次确认道：“只要我扶持主角上位，死在他的手下，任务就可以完成，是吗？”

011飞快地眨着眼睛，不知怎地，它突然有点害怕。

沈穆又重复了一遍。

011迟缓地点点头：“是的，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