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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他追他逃他带球跑(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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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稚曾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再对他动心,可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

他咬着后槽牙,低声咒骂了一句,不愿再去细想。

但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个瞬间,程澍的确让他找回了当年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种只属于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偷偷燃烧、短暂却炽热的情愫。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保持理智,能够掌控分寸,能够清醒地看待程澍的靠近。

可偏偏是这份渐渐建立起来的信任与依赖,让他在被突然抽离时,感到更深的困惑与恐慌。

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习惯了对方早起准备早餐的动静,习惯了霖霖嘴里体贴顾家还高大帅气的爹地,也习惯了有人在他咳嗽时递上一条带着体温的毯子或外套。

甚至可以说是期待,或者享受。

这也让他厌恶自己的被动,也厌恶程澍突然的缺席。

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擅自做决定?

明明已经走进了这个家,却还是轻而易举地、什么都不说地离开。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手指微微颤抖,胸腔发闷,呼吸也有些发紧。

比愤怒更让他恐惧的,是另一个可能——

他怕程澍已经把他们的秘密,甚至整个生活状态,全盘托出给了那个庞大如山、操控一切的瀚海集团。

他太清楚程家的实力了。

那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老牌阳人家族,是商战世界里的巨鲸,是操控规则的人。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非法手段,就能在合规的框架下,用一套流程、一个判决、一纸协议,夺走霖霖,甚至能让他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都看起来理亏。

一想到这里,他的脊背发凉,手指僵硬,恐惧和怒火交织成一根硬弓,在心口狠狠崩裂。

他猛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禹的电话。

“程澍去哪了?”他的声音冷得像一整夜没化的冰。

电话那端明显顿了一下,“游先生?”

“他去哪了!”游稚的语气几乎是吼出来的,怒意毫无保留地冲出口,连他自己都听得出语调里失控的颤动。

张禹被吼得一愣,顿了两秒,像是在思索要不要开口,语气也随之变得更加谨慎:“我……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别绕弯子。”游稚的声音更加冰冷,几乎咬牙切齿,“他到底去哪了?”

电话那端一片沉默。

游稚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声音骤然拔高,语速也快得几乎让人难以插话:“你是不是知道他联系了程家的人?他是不是把我们的事都捅出去了?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拿我和霖霖做筹码?是不是准备用你们瀚海那一整套人脉、资源、法律顾问和商业流程,把我们吞得干干净净?”

“他明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还这么做,他到底什么意思?!张禹,你倒是给我个解释!”

张禹被吼得一愣,明显慌了,但还是强撑着开口:“不是的,游先生!真的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这件事和澍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瀚海那边知道您和霖霖的事,是因为银行的季度信用审查。他的信用卡大量小额消费行为太反常了,系统判断为可能存在盗刷风险,才转到了风控流程。他的卡不是绑定在瀚海名下吗?所以一查信用,就暴露了消费内容。”

“王姨他们就是通过那个知道的。他自己根本没说过一个字,这三个月也没回过顶层公寓。”

“他一直住在您那边,就连上班的衣服,都是我每天去他家拿了再送去公司的。澍总他……他真的瞒得很辛苦。他也很怕被家里人察觉。”

游稚冷笑了一声,情绪仍旧翻涌着:“所以你们的解释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人也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消失不见?”

“张禹,你觉得我会信?”

张禹顿了一下,像是终于走到言语的死角,嗓音低了一瞬:“他……他不是……我本来不该说的……”

“说清楚!”游稚再次逼问,声音如利刃般刺来,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

张禹终于叹了口气,声音一抖:“他发情期来了!”

电话那端骤然沉寂。

张禹像是终于背叛了一个沉重的承诺,又带着一丝自责地低声补了一句:“他……跟我说过,不要告诉您。”

游稚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原地,掌心微微冒汗。

“他其实早就快撑不住了,但还是不肯告诉您。他怕您烦,怕您误会他又在找借口博取您的同情。”

“但他这次是真的扛不住了。”张禹的声音越说越低,却像一针一针扎进游稚的神经里,“家里都是您的味道,加上霖霖也在,他根本没有地方躲。他怕信息素失控,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您或者孩子……所以让人安排了酒店,把自己锁了进去。”

“他知道您不想被他碰,也不想再对您有任何强迫的接触。他就……打算自己熬过去,连个合理的借口都没想出来。”

“他甚至连发一条‘我今晚不回来’的短信都来不及。他怕自己一打字,就只会向您发出不合时宜的邀请。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游稚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掌心里的手机被他攥得发出咯吱的轻响,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都滞住了。

“其实之前他有好几次都差点压不住,不过还好咬着牙熬过来了。但这次不一样,他提前吃了加量的抑制剂,但还是没用。”张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意,“他真的怕控制不住,所以只能把自己隔离起来。”

“他没有告诉我他去哪了,也没有让任何人去陪他,只留了一些工作的安排。连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他什么都自己扛着,不敢跟您说一句。”

“他是真的不敢告诉您。”张禹语气苦涩,“他怕您觉得恶心,怕您又把他推得更远。”

“怕您连本来就不多的信任都会因为这件事收回去。”

游稚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他心里仍有怒意,但那怒气的方向,似乎悄然发生了改变。

他说不清究竟是哪句话触动了自己,可能是“他怕您觉得恶心”,也可能是“他知道您不想被他碰”。

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愤怒,不是因为被隐瞒,而是因为——程澍没有把他当作“可以托付”的人。

以前的他花了那么多时间,一步步把程澍挡在生活的门外。

现在门终于松动了一个缝,程澍却不敢推开,也不敢进来。

他记得,上一次自己的发情期,是程澍“帮忙”渡过的。那之后,他的腺体状态一直很稳定,两个多月几乎没有任何大幅度波动。

如果这次换作是程澍,他其实——并不介意也回帮一次。

他完全可以接受非侵入的方式。如果实在控制不住……他也未必会拒绝。

他甚至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与程澍的身体接触了,反而还隐隐有些期待他们在正常接触时发生一些小小的亲密。

这么一想,心里某个结,忽然像是悄然松动了一小节。

可这一刻,他也终于无法否认——那个曾经张扬、耀眼、不可一世的程澍,如今正用最沉默、最克制的方式,将自己小心翼翼地暂时抽离出他们的生活轨道,只为了不打扰到他们。

那个人不再高调、不再咄咄逼人,甚至连存在感都变得轻到几乎可以被忽视。他收起了锋芒,用笨拙却细腻的方式,融入了他们的生活。却也因此,让自己像个影子一样消失在这个有些燥热的夜里。

可他还是那样做了——什么都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游稚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手指还握着手机,掌心被掐得凹出了几个小洞。

他试图维持情绪的稳定,试图告诉自己别冲动、别多想,可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去找他。

片刻后,他终于低声开口:“张禹,抱歉,我刚才口气太冲了。”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短暂的怔愣,张禹随即便回应道:“不、不,我能理解,您担心他也是应该的。”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现在在哪家酒店?”

张禹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您……您要过去?”

“嗯。”游稚的回应很轻,却无比坚定。

他没有多想,没有权衡利弊,也没有做心理准备。

他只是,想见他。

想亲眼看看那个人有没有事。

哪怕只是站在门外,听一听他的呼吸,确认他还活着、还清醒、还完整,就足够了。

游稚突然陷入一种无法控制的自责中。

在过去这几个月里,程澍的身影已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和霖霖的生活。

他习惯了桌上总有人补好水果,习惯了饭后多一杯温茶,甚至习惯了有人在他工作到深夜时,轻轻拉下房间的遮光帘。

可他却从没主动问过那个人的身体状况。

他只管签署配合医院研究的检查单,只关心霖霖的身体数据是否达标,从未在那之后哪怕问过程澍一次:“你怎么样?”

程澍却从没抱怨过,也从不曾拒绝任何一项医院为了科研而做的繁琐检查。所有的不适、疲惫、失衡,都藏在那些看似配合的背后。

就连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期,也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即将彻底失控前,冒着被误会的风险,独自离开。

一切都是为了,不惹他生气或厌烦。

现在,这个男人突然消失得无声无息,仿佛在他们日常的边界上,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游稚的喉咙一阵发紧,像有一块重石压在胸口,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茶早已凉透。

他已经无法再继续坐在原地,假装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不到二十分钟,张禹便将地址发了过来。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即起身。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好,脚步却比思绪更加坚定。

他走出玄关,回头望了眼客厅。

初见月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平板处理文件,一边分神注意着游时霖房间的动静。孩子早已经入睡,屋内透出柔和的夜灯光,静谧而温暖。

游稚收了收情绪,尽量平静地开口:“我出去一趟,霖霖就拜托你了。”

顿了顿,他又低声补了一句,“可能明天早上……中午才能回来。公司那边应该没什么急事,你明早去办公室跟小王一起帮我协调一下日程。”

初见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作为游稚最亲近的朋友与知情人,他再清楚不过——这一走,意味着什么。

如果换作是两个月前,他一定会拦住游稚,甚至用强硬手段把人留在家里,再叫上初照人一同劝阻。

但经过了这两个多月,他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程澍下午的那通电话至今仍在他耳边回荡。那个从容、自信、骄傲得几乎有些惹人恼火的资本巨鳄,居然会发出那样虚弱而克制的声音。那声音太不对劲了,不属于他认识的程澍,却又真实到让人无法忽视。

而这种状态下的他居然还惦记着霖霖,甚至还认真做好了晚饭才离开,仿佛这是一个普通到不值一提的夜晚,他只是临时加个班,第二天就会回来。

初见月点点头,对游稚说:“放心吧。”

“要是霖霖醒了就说我和程澍加班去了,明天晚上会回来陪他的。”游稚一边换鞋,一边加了一句,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留给初见月的任务安排。

初见月“嗯”了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胡乱抓了车钥匙的背影,继而沉声道:“开车别太着急,注意安全。”

夜色下,小轿车驶上空旷的高架桥段。车窗外是连绵不绝的灯影,城市的灯光在挡风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光斑,像水面上的星辰,一颗颗,一片片,晃得人心烦意乱。

导航语音提示还剩二十分钟路程,游稚却早已听不进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得很紧,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一片苍白。

车内过于安静,安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喉咙发紧,机械地咽下一口唾液,但那点干涩感并没有因此缓解,反而愈发明显。

他的脑海止不住地回放起这段时间以来程澍的模样,一帧一帧,像深夜回放的老旧胶片,在心口刮出细密的火星。

其实一切早有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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