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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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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稚翻出一根铁锥,稍稍一施力,便悄无声息地在木隔板上打通一个洞。他静候片刻,见房中无响动,便知未惊动凌信。随后,他摸出一个圆管,点燃坠天花,从洞口缓缓送入。无色无味的烟雾弥漫开来,悄然渗透整个房间。

游稚估摸着烟已充盈屋内,便凑近窥视,房中漆黑一片,唯有会客厅的桌旁依稀映出一道身影,静默不动。他自觉奸计得逞,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然而眼前情景却令他瞬间停步。

那道人影正是凌信。

堂堂冥途宫上师,此刻竟已僵直倒在桌下,身着一袭打坐冥想的里衣,双目惊恐地瞪大,嘴角溢出一缕紫黑色血迹。他的手伸向床榻,不知死前试图攫取何物。更诡异的是,他身上无任何外伤,死相森然。

游稚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迅速扫视四周。房间内毫无挣扎痕迹,门窗完好,若非被人暗算,难不成是修炼走火入魔?可凌信修为深厚,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若果真是走火入魔,那目标之物便极可能仍在房中。

游稚蹑手蹑脚地翻找,片刻后,他眉头深锁,因屋内并无同心方胜的踪迹。

他心下权衡,终是将手伸向凌信的尸身。方才匆忙一瞥,便觉尸体冷热不均,方才近看,才察觉其体内隐隐有暗流涌动,像是有某种力量欲破体而出。

游稚心头一紧,手指刚触到凌信衣襟,外间忽然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

他瞬间隐匿身形,翻身跃至梁上,屏息敛息。

来人步履极轻,似刻意压制声响,游稚目光一凝,暗自攥紧匕首,直到来人踏入月色照拂的范围——

竟是哑巴。

游稚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即无声落地,抬手便给哑巴肩上砸了一拳,低声怒道:“不是让你等着么?”

哑巴未答,视线直直落在凌信的尸身上,神色晦暗。

游稚无奈地道:“不是我杀的,东西也没找到……到底藏哪儿了?”

哑巴面无表情地扫视屋内,忽然踉跄一步,绊在桌脚。游稚下意识伸手扶他,谁知他这一踢,竟正好碰到凌信的发髻,瞬时头饰散落,一头乌发铺展开来,在月色下竟透出微微的荧光。

“啊——!”

游稚眼疾手快,迅速将其捞起,一手攥紧,避开哑巴的夺取,翻身躲闪。待看清掌心之物,他微微一怔。

那方胜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如美玉剔透,穗长六寸,果然如兰姐所言,沾月光便泛起淡淡萤辉。游稚下意识地掏出自己买来的同心结,二者一比,竟连十分之一的精妙都不及。

他喃喃道:“果然是它……如此珍贵之物,又何需参照?”

却在此刻,哑巴再次出手。

他攻势迅猛,显然志在必得,游稚虽轻巧躲避,心头却顿生疑窦。

他狐疑地看向哑巴,心中思绪翻涌。兰姐曾言,若将这同心方胜赠予心上人,二人便可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莫非,哑巴竟是为了这个?

游稚心头一跳,气得语无伦次,酸溜溜道:“你非要这劳什子不可么?”

哑巴紧盯着他,沉默片刻,竟缓缓点了点头。

游稚只觉胸口一窒,半晌才挤出一句:“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哑巴想也不想便点头,游稚心头又凉了半截,问道:“拿了这东西,你要去何处?见何人?做何事?”

哑巴眉头微皱,在游稚掌心写下两个字:青云。

游稚心中一震,暗道:果然如此!他强自镇定,催促哑巴继续回答剩下的问题。然而哑巴竟嚣张地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写下“一问”二字,随即摊开手掌,示意游稚话要算话。

游稚气得跺脚,把同心方胜儿甩给哑巴,怒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传来刚寻欢回来的住客脚步声。游稚瞥向门前,心中暗骂,哑巴来的时候竟忘了把门完全关上,门缝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隙。那醉汉哼着小曲儿,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唔?这门怎开着?”

游稚心道不妙,这醉汉怕是要进来看热闹。他不等哑巴反应,一把拉住他遁入门柱之后,在醉汉推门的瞬间,捻起蜡烛朝后脑砸去。醉汉那句惊叫卡在喉头,双眼一翻,晕死过去,游稚及时扶住他,让他无声倒下。

哑巴偷偷咽了口气,显然也被这一瞬的紧张感震得不轻。游稚轻轻放下醉汉,顺手摸了点坠天花的残沫,塞进他嘴里。

“回去,别出声。”游稚低声叮嘱,“脚下。”

哑巴几乎又踢倒圆凳,幸好被游稚及时拉住。游稚余光瞥见地上的发带,心念一动,总得拿点东西交差,便顺手取了凌信的头带收入怀中。

哑巴疑惑地看他一眼,游稚并未作答,只拉着他迅速撤回客房。回房后,游稚侧耳听了片刻,确认四下无人,便倒了碗水喝,道:“明日一早启程,快睡罢,折腾半宿,小爷的腰都要散了。”

哑巴接过游稚的水碗,毫不客气地喝完,随即宽衣解带,钻入被中。游稚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也脱了外衣入睡。

不到两个时辰,佑里便自不眠夜中苏醒。

游稚结了房钱,在早市随手买了几个胡饼,便拽着哑巴匆匆上路。

城门处的守卫弟子已换了一批,无人知晓游稚二人的故事,且守城规矩向来是严进宽出,游稚编了一夜的谎话竟没派上用场,二人很快便被放行。

“也不知店家何时才会发现凌信之死,”游稚如自言自语般说道,“那醉汉没个三天醒不了,也不知是谁有这滔天本事,竟能在小爷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形。天下奇妙之事,果然无穷无尽。”

哑巴轻嗤一声,又恢复了惯常冷淡的神情。

游稚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人的性子,反正他自己话多,哑巴不搭理,他也能说个不停。二人便这样原路返回青云镇,而凌信亡故之事却始终未曾传出,不知冥途宫作何打算,又将派何人角逐仙林盟主之位。

这天二人已行至青云镇郊外,快到城门处,埋在游稚心底数日的疑问尚未脱口,哑巴已然停住脚步。

如瀑青丝随风飘舞,双眸幽深沉静,眸底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游稚与他对视片刻,强作镇定,挤出笑容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再敢不告而别,以后小爷可不会再救你了。”

游稚嗓音微颤,喉间似被什么东西堵住,眼底酸涩,强行咽下,佯作洒脱地摆摆手。

“此去经年,怕是无缘再会……罢了。”游稚低声道,“哑巴,你我萍水相逢,小爷别的没有,这点银子你拿着,寻得你老相好后便隐姓埋名,成家立业罢。”

游稚将二十两银子塞进哑巴掌中,掌心微凉,而指节却因用力微微发白。

他猛地一拂袖,决绝转身,踏步向镇内走去,心口闷痛如被刀绞。

他没看见——

身后之人倏然睁大双目,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接着发足狂奔却愈发触不可及。

游稚这几日心情不佳,双眼肿如核桃,回到一索会交差时,兰姐一见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道:“你是让人揍了不成?怎生这副邋遢模样?”

游稚郁闷得很,被她一嘲,更是哭笑不得,摆手道:“别提了,晦气。”

兰姐收敛笑意,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随即道:“东西呢?”

游稚深吸一口气,道:“凌信死了,东西没了。”

兰姐正欲再喝一口茶,闻言猛地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中游稚的脸,连忙扯了块帕子递给他,一边惊讶道:“此话当真?”

游稚一边擦脸,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条黑色发带,沉声道:“亲眼所见。我寻到他时,他已没了气息,房中凌乱不堪,随身之物皆不见踪影,唯余此发带。”

兰姐一瞬间神色微变,敛起了平日的笑意,手指敲了敲桌沿,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冥途宫好手段,老娘竟是半点风声未闻。如此一来,这悬赏便算是失败了,赏金也与你无缘。”

游稚点点头,表示理解。兰姐接过发带,随手摩挲了两下,忽然目光一冷,淡淡道:“此事,你可曾告诉旁人?”

游稚不愿供出哑巴,只道:“除我之外,应只有客栈和冥途宫知道。”

兰姐眼神微沉,指尖在桌面轻叩几下,寒意微露。游稚心头一凛,警觉地按住腰间短匕,目光微敛,心知若是兰姐有别的心思,他也只能动手了。

但兰姐终究只是轻轻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你这身手,当个低级杀手岂不可惜了?”

游稚不动声色,淡淡回道:“既是吃这口饭,又哪有吐掉的道理?”

兰姐哈哈一笑,似是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推到游稚面前:“虽未得目标之物,但你的消息也算值钱,这五十两收着,算你一份赏金。今后若有类似的秘闻,速来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游稚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心道一路上养哑巴已费去不少银子,方才又给了他二十两,若再不接任务,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兰姐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今日可还接任务?”

游稚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

兰姐将悬赏簿抛给他,自己则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慢慢品茶。游稚随手翻阅,发现如今城中任务大多是刺杀与反暗杀,他思忖片刻,终是选了一个大户人家的护卫任务,虽说他并不怕杀人,但也不愿随便替人沾血。

“刘员外前几日收到一封威胁书,上书‘七日后子时取你狗命’。”兰姐懒懒道,“他的小儿子如今在青华门,颇受上师器重。”

游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明……那辈的?”

兰姐瞥了他一眼,笑道:“明晏,你兴许见过了。”

游稚一怔,猛地想起流觞雅叙那夜,青华门抓妖之事,似乎正是明晏领头。

兰姐戏谑道:“那位长得倒也清秀,不过与那位跟你形影不离的俊俏哑巴相比,还是差了几分。”

一提到哑巴,游稚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重重哼了一声。兰姐察言观色,赶紧敲定任务,递上写了地址的纸条,把他打发了出去。

游稚一边踢着石子,一边骂骂咧咧:“臭哑巴,狼心狗肺!才不会是我命定之人!”

心中烦闷,他索性先去街边小摊吃了顿饱饭,才动身前往城北刘员外府。

城北靠近煦灵山,乃是青华门重点照拂之地,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年当地士族都会送男童上山修行,除此之外,还会定期上贡,换取延年益寿的丹药,虽未必真能增寿,但总归图个心安。

而刘家,正是青云镇数一数二的大族,每年的供奉足够养活青华门十分之一的弟子,再加上其小儿子明晏颇得上师青睐,刘家上下皆以仙药为食,个个精气神十足,身强体壮。

“刘府……”

游稚绕过繁华的市集,街尾便是气派不凡的刘宅。高墙深院,一眼望不到尽头,屋檐雕龙画凤,大门两侧更立着两尊威严的石狮,气势迫人。游稚瞧了一眼,心下嘀咕:“这门神怎如此怪异?……咦,好像是青华门的衣服?”

“什么人?”门内小厮警惕问道。

“一个毛得……”游稚差点顺口报上“毛得感情的杀手”,赶紧改口道,“咳,一索会派来的人。”

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迎了出来,神色不甚热络,语气冷淡道:“可算来了,少侠请进。”

小厮眼里满是不信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趾高气昂地领着游稚去偏厢等候。正逢晚饭时间,偏厢紧邻厨房,饭菜香气夹杂着厨娘报菜名的声音不断飘来,唯独游稚面前连壶热茶都没有。

所幸他不甚讲究人情冷暖,耐心尚好,若换了别的脾气火爆的江湖人士,恐怕早把刘府闹得鸡犬不宁。

“咕咕——”

日暮西沉,游稚等得百无聊赖,肚里空空,实在忍不住了,出门逮了个小厮,直接问:“你家老爷何时见我?”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连个端茶送水的小厮也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眼睛长在头顶,鼻孔朝天,冷嘲热讽道:“我家老爷说了,饭后一个时辰不见客。”

游稚饿得两眼发晕,暴躁地揪住小厮的衣领,吼道:“小爷不是客!是你家老爷请来保命的少侠!”

这一声中气十足,吼得小厮脸都白了。偏厢不远处的柴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口齿不清地呜咽着。

游稚一怔,疑惑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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