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变故来得措手不及，一阵狂风扫过，仲纤纤头上的蝴蝶发饰轻巧地扇动翅膀，瞬间掀起了足以劈开墙壁的风刃，直冲门口而去。

她眯起眼睛，看向门口那处不知道已经偷听了多久的白影，杀意尽显。

风刃自然没有打在凌霜身上，它被武空岚拿空想域拦了一下，偏了一个角度，擦着凌霜的面门飞了出去，直至把远处的空间劈出了一条裂缝才堪堪停下。

凌霜也并未避人，双手背后，坦然走上前来。

见到那片白影的真面目后，仲纤纤的视线从他的身形一直移动到他被束缚的双臂上，杀意褪去，她不可思议地回头问武空岚：“你把记忆碎片抓过来了？”

“记忆碎片……他就是这片特殊区域的世界权柄？”

“当然，这么清晰灵动的碎片……你现在杀了他，记忆和力量可就全回来了。”

绣满曼陀罗花纹的镰刀出现在仲纤纤手中，她一转刀，指向凌霜的喉咙，确保只要武空岚一下令，这白影就会立刻身首异处，死得不能再死。

但看着失去自由的白影，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居然这么简单？怎么可能？”

武空岚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他问：“杀了他，这片区域就能消失？枝颜就能解脱？”

仲纤纤拿镰刀挑起凌霜的下巴，仔细观察了好一会，才说：“不，他似乎不是这里的核心。但恢复记忆有助于你…”

“不能解决核心问题的话就先留着。”武空岚打断她的话道：“他不信我是萧岚，所以带他来听听墙脚。”

“呵，伪造的身份而已，你确实不是萧岚。”

仲纤纤没了兴趣，收了武器，和凌霜擦肩而过，悠悠走向门外。

在踏出门前，她回过头，又对上了武空岚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此时的他，与白影凌霜并肩而立，记忆零散缺少，却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恣意与轻狂。

他谨小慎微，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命运的齿轮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迎着武空岚略有错愕的目光，仲纤纤展颜一笑，给他留下了一句笃定的话语后，飘飘然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她声音很小，武空岚却听清了。

她说：“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