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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满怀爱意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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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回到家,已经快接近凌晨。

回程的路上,药物失去效果,情况比上一次要更加糟糕。

商枝有些庆幸,此刻烦人的暴雨停息,天空只撒下绵绵雨丝。

窗户大开,天窗也敞开,风不断地灌进车厢,夹杂细雨。

商枝用毛毯将陈常山裹住,空气快速流动,但躺着的人依旧有些呼吸不畅。

“小枝,一定要纠正常山的呼吸节奏。不然,他会过度呼吸晕过去的。”

宋叔扫一眼后视镜,陈常山紧闭着双眼,情况看着属实不妙。他只能加快速度,将回家的时间缩短。

陈常山的耳边有千万只小鬼在叫,尖锐地刺破耳膜。所有的空间都被挤满,连同氧气也被它们掠夺。

他睁大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它们的面容,却只有一团黑色。那黑像是从墨池的底处捞出来的一样,一点点撕咬陈常山的身体。

它们寄居在最遥远的过去,偶然间窥探到现在的光芒,便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想要侵蚀掉这些鲜亮的色彩。

“不害怕,不害怕。”

口鼻被纸袋罩住,体内的二氧化碳浓度逐渐回升。

有音乐声响起,应当是八音盒的声音。水晶球里是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有王子,有公主,还有骑士。

熟悉的嗓音传来,有人开始讲诉这个故事。

陈常山紧蹙的眉头松开,他被这故事吸引,不自觉地就平静下来。

“宋叔,回去还要多久?要不我们就近,找个酒店住下。”

商枝轻抚过陈常山的发丝,男人枕在他的腿部,脸色苍白,流露出平日里少见的脆弱。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着,几乎要将商枝淹没。

哥哥,忘了他吧,只记得我,不好吗?

心脏掉入苦涩的死水里,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陈常山一次又一次喊出的名字,成为伤人最深的武器,将商枝的心凌迟千千万万遍。

人们常说,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但商枝不信邪,他想试一试,即使遍体凌伤,即使步步为营,他都想试一试。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商枝拿出手帕,认真地擦拭掉爱人脸庞的水珠,指尖仔细临摹,将这一幕牢牢刻进心里。

“大概还有十五分钟。”

碎发遮挡住年轻人的眼眸,只露出小半张脸。宋叔瞧见这一幕,只觉得温馨。他知道这位年轻人不一般,应该就是接下来要住进北承湾的人。

“那回去吧,在家里,他会睡得更舒服一点。”

“好。”

半梦半醒间,故事已经结尾。陈常山睁开双眼,只看见黯淡的天空。

黑黢黢的,连星星都找不到一颗,与梦里面的冰雪世界千差万别。

“哥哥。”

商枝合上耳机舱,将他扶起身,说道:“我们到家了。”

“我搀着你,好不好?你刚睡醒,身体没什么力气。”

商枝下车的速度很慢,他一只手扶在车身,在原地跳了两三下,才将手递到陈常山面前,“我先活动一下。来吧,我的公主。”

“那你是什么?”

两只手搭在一起。

“我是骑士,是专门保护公主的人。”

“连自己都不好好保护的骑士吗?”

陈常山扫过他打着石膏的手,心里一阵后怕。

拦住商枝的两个醉汉,原本是看他手腕上有一块好表,想着他应该是个不差钱的,想着要点钱出来花。

可现如今谁包里还揣着几千现金?商枝包里拢共五百块纸币,全给了他们俩。

醉汉尝到甜头,瞧着商枝是个软弱的性子,料定他一个人不敢反抗,就得寸进尺地顺带要他的手表。

商枝不肯,他们就动手抢。一钢管下去,商枝反射性地用手臂去挡,骨头就裂开了。随后一个人把商枝按在地上,一个人把手表扒下来。

得手后,商枝趴在地上。他们正准备扬长而去,拿到手表的那个人就被商枝一板砖拍晕了。另一个人见状不对,捡起表就要跑。

商枝将人拦住,原本只想拿回手表,却把人给惹恼了。那人掏出一把折叠刀,径直向商枝刺去。好在下雨天滑,他又喝过酒,动作不算快,才被商枝躲了过去。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揶揄起我了。”

陈常山按下指纹,门一开,六月就迎上来。

“你看,六月都在担心你。”

或许是雷雨天气,小猫也害怕,此刻正乖乖地待在陈常山的怀里。

不害怕,我把young daddy带回来了。

陈常山揉揉它的脑袋,在心里默默说道。

“你去沙发那边坐着。”

商枝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似乎一点都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宋叔,你今晚也住这边吧。明天再去北承湾,收拾好了就过来接小枝。”

“接我!”

没等宋叔回应,商枝先开口问道:“我去北承湾干嘛?”

“我在北承湾有套房子,你去那边住。”

“我不能和哥哥住在一起吗?我想住在这边。”

商枝立马捞起脚边的俘虏,和六月一起,试图争夺同居的权利。

“六月也在这边,我会想六月的。”

“我也会想哥哥。”

这个商枝,没看见客厅还有第三个人吗?

察觉到宋叔的视线,陈常山尴尬地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这边没有人照顾你,我们接下来要去参加CRC,会很忙,顾不上你。”

“北承湾那边有宋叔在,可以照顾你。”

“你喜欢六月的话,可以把六月也带过去。”

“徐凌泉家不是也在北承湾,你也可以去玩。”

商枝眼珠一转,精准找到一个适合自己要求的方案,说道:“让宋叔住在这边不就可以了?”

“其实我不用人照顾,哥哥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宋叔搬过来。”

“这样的话,我,哥哥,还有六月,还有宋叔,大家都住在一个房子里,多好。”

“这样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行,说一大堆,商枝就是没听进去。

“小枝,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绝杀。

话已至此,商枝揉了揉怀里的猫咪,只能点头赞同。

“现在,把六月放下去。”

陈常山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绣球,花杆长又硬,正在手心里敲打。

可怕,就像是拿着教鞭的班主任,并且这教鞭还是前几日商枝自己送的。

“你傻不傻,知道什么最重要吗?”

细细的枝条戳到商枝的右臂,在石膏上敲打。

“你看看,非得把自己弄受伤。”

“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所有的物质都是身外之物。即使因为我,这块手表变得特殊,但你也不能死守着不放啊。”

“就一块手表,我少过你的吗?丢了就是丢了,我又不会怪你。”

“上次骨折还在恢复期,这次又把手弄伤。”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什么东西都不送给你。”

陈常山用枝条挑起年轻人的下颚,神情严肃地说道:“听明白没有?”

枝条凑过来的时候,商枝最先看见那修长白皙的指节。绣球花开得正好,白色花瓣将手背藏匿起来。半遮掩半露出,让人忍不住想象着未知的风景。

想拨开花丛,想寻觅到完整。

“想什么呢?”

枝条上下滑动,从下颚到喉结,制造出一阵痒意,试图引起年轻人的注意。

“哥哥。”

商枝躲开继续作乱的花枝,他一把抓紧枝条,将它扔到角落。

那侵略性的目光从上到下,将陈常山扫视一遍。

手腕也被商枝抓住,再一拽,陈常山就坐进他的怀里。他被划进商枝的领地里,身下是商枝的大腿,背后是温热的胸膛。

脖颈埋进一个毛茸茸的商枝,他依靠在男人的肩膀,跟小狗似的,蹭呀蹭。

“小枝。”

太近了,那布料薄得跟不存在一样。

陈常山想要起身,但又顾及商枝受伤的右臂,不敢用力挣脱,只能小声反抗。

“宋叔还在呢?”

不不不,宋叔不在。

身为最懂事的管家,三十年的工作经验值得信赖。

在陈常山抽出绣球花的那一刻,宋叔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跑到厨房。难为他知天命的年纪,不仅需要给小年轻腾地方,还得给小年轻煮姜汤。

“哥哥。”

如果语气能打波浪号,商枝这一句“哥哥”,肯定是绵延万里的海浪,腻歪极了。

“刚才哥哥批评过,现在是不是该到奖励的时间。要做恩威并施的好老师,才能管住我这只小狗哦。”

搞什么!哪里有人自称小狗的!

拜托,这里是晋江。

商枝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指尖缓慢向前,最终按向陈常山的嘴唇。

“这里可以吗?哥哥。”他低声问道。

陈常山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乱得跟在洗衣机里面脱过水一样,脑袋都被搅得晕乎乎的。

面前的人一点点靠近。

陈常山闭上眼睛,一个温柔的吻落在——

右边脸颊。

而后是左边脸颊。

终于到——

额头。

最后——

没有最后。

鼻息扑在耳尖,他听见商枝说:“哥哥别怕,这样就足够。”

雨歇,风止,爱意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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