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临觉得可笑，自己在这个时候却为人类开脱。

于是他笑了，笑跟哭没什么两样。

但这还是笑，因为人鱼是没有眼泪的，而今临也不会哭，他就要回家了，有什么可哭的。

“别怕……别怕……”尤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起他的闪闪害怕痛，他不能以身替之，这样像是安慰自己。

已经跟所有人告别了，只剩尤加，到最后今临还是张口无声地说：“再见。”

然后他甩开了尤加的手，力道大得让尤加向后趔趄。

其实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勇士和坏蛋天生就是敌对的，人类和海妖也是。

尤加的手臂撞上摊贩的木桌一角，不知是手疼还是心疼让他双膝发软，跪倒在地。

他的小海妖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流转的是什么，尤加水汽氤氲模糊的瞳孔已经看不清了。

今临闭上眼睛，头扎进水中，河水迅速充盈他的身体，感官皆随水流而动，弹口还在涌血，血水随着浪往上翻，这一方水流都被染成粉红，气涡又带着这些血水往下潜……

渐渐的，河水恢复原来的颜色，海妖和他的血液都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