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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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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澄在这瞬间便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一千多年后的苏尔诺,他的前女友。

不知道什么神秘原因,她和他一样,都穿越过来了。

他突然哼地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不可抑止。

“……”苏尔诺心绪复杂,还是问出来,“你是裴寂?”

“你觉得呢?”

裴宁澄止住笑,视线沉沉。

他乡遇故知总是让人有别样的情绪,更何况他们不是一般的故知,而是前任。

用现代苏尔诺的话来说,前任是这世上最该被杀死的人,因为他们了解她,见到她最狼狈的一面,连抠鼻屎这样的丑态都深入到前任脑海中,还有什么理由不杀人灭口呢。

不巧的是,她的前任现在和她一起穿越,还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苏尔诺想想这段时间的共事,心生别扭,扭头就走。

男人的速度更快,以至于苏尔诺迎头撞上一堵人墙。

她扶额后退,声音有点大:“你干嘛?”

裴宁澄更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在上方凝视她,“慢着,你还有事没告诉我。”

“什么?”

“你为什么能感知受害人死亡瞬间?”

苏尔诺看了他一会,“等有时间再和你说。”

“现在还是快去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吧。”

“南越使臣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案子发生后,只怕他们会提前到。”

裴宁澄自然明白她说的没错。

两人若无其事地重新回到花厅,张仵作已经验完了尸,尸身用白布遮盖起来。

“大人,南越质子的死因已经查明,乃是服毒至死,方才在他的脏腑发现了剧毒之物,应该是两个时辰之内服下的。”张仵作如此禀告。

裴宁澄淡淡点头,其他人退出去。

厅中只有两个护卫守着。

苏尔诺大步跨过去,却是掀开了白布一角。

“你干什么?”裴宁澄摁住了她的手腕。

苏尔诺偏头望他,“我想听听他临死前的声音。”

“这是最快的办法。”

裴宁澄眼中有忧色,不情愿地松开手,“至少带上护手。”

苏尔诺眼神微闪,套上护手,凝视着满脸疤痕的男子,轻轻地抓住了尸身的手指。

可是毫无感觉,没有预期的幻象出现。

是哪里不对?

苏尔诺紧紧闭上眼,长睫微颤,更用力地握住尸身的手。

“尔诺…… ”

裴宁澄眸中忧色更甚,想要去抓她的手臂,就在这瞬间,苏尔诺的手指颤动了几下,她的脸色陡然煞白如纸。

苏尔诺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也被捆住,无法动弹。

她呜咽几声,对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被推进一间密闭的房间,伏地跪着,高位之人的气息让人胆寒。

模糊中,她抬头看见绛紫色锦袍的缘边绣着的连珠纹,紫色的金玉蹀躞带富贵逼人,她想再抬头看得更清楚一些,却是不能了。

随着座上那人的一声“留着没用了,处理了吧”,她的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她被人灌下穿肠的毒药。

苏尔诺的五官拧做一团,手脚也跟着扭动。

“你看到什么了? ”

裴宁澄眼瞳微震,立刻抽出她的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大致过了几秒,女人额前的汗大颗大颗地掉落,她才猛然睁开眼睛,眉心依然拧成一个川字。

裴宁澄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紧抓着她的手,“好点了吗?”

苏尔诺大口喘气,目带惊恐,迟钝地点点头,只是久久没有说话。

裴宁澄又推了推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苏尔诺如梦初醒,怔怔地看着他:“我也不确定,他被带到一个隐秘之地,有人下令毒杀了他。”

“看清楚是谁了吗?”

“没有。”

苏尔诺顿住,模糊的幻境在脑中一闪而过,坐在高位上的人的气息让人觉着有些熟悉。

*

南越质子被人毒杀,且身份存疑,无疑是朝中大事。

当夜,紫宸殿内灯火通明,龙颜震怒。

盛武帝在殿内来回踱步,朝中丞相,礼部,兵部,刑部,三部尚书以及御史台,鸿胪寺卿,大理寺卿都跪在地上,群臣大气不敢出。

苏尔诺跪在靠后的边缘位置,用余光遥遥看了几眼前面裴宁澄的身影。

右相陈季平上前一步奏道:“启禀皇上,质子遇害案事关重大,牵涉众多,臣以为朝中当修国书至南越,先明之以理,如若是南越不明是非,故意挑起事端……”

“那该当如何?”盛武帝的眸光锐利地扫过来。

陈季平躬身道:“我朝休养生息了多年,定然不怕外敌来犯,只是南越质子若真是个假的,真质子现在何处?此事和南越王庭脱不了关系,只怕是南越有心乱我朝政,听闻康王谋反案也和质子牵扯上了关系…… ”

“陈相爷在暗示什么?”兵部李尚书突然反问,“康王谋反是弥天大罪,怎么和质子有关系?难不成康王勾结外敌谋反?”

“此言差矣,老臣不过就事论事,李尚书,不知你听信了谁的一面之词就下此定论,大理寺卿裴大人在此,不妨让他来给个说法,谋反案到底该如何断?”

靖王也开声道:“父皇,李尚书说的极是,国宴时期万国来朝,此等谋逆大案还是要早定夺,否则会贻笑大方,一个不慎甚至会给外敌机会。”

苏尔诺略抬眸,余光中瞥见靖王的紫色衣袍,心中微微一惊。

盛武帝看向裴宁澄:“宁澄,大理寺现在可有定论?”

“禀皇上,谋反案的证供全部就在紫宸殿中,不如请诸位大人参详一番?”裴宁澄示意宁公公把证供的卷宗摊开,他手握着其中一本,信步走到兵部李尚书面前,“不如大人先过目?”

李尚书执掌兵部多年,早就靖王笼络,这人老谋深算,却没有去接那卷宗,拱手道:“老朽一介武夫,看着字就头疼,这么多卷宗,实在看不完,我看裴大人少年英雄,屡破奇案,想必对谋反案已经胸有成竹,不如你说说决断吧?”

“李尚书说的是,宁澄,我刑部也未参与谋反案,全看你如何断这案子了。”靖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宁澄。

这群人实在都是打太极的高手,明明很想让皇帝定了康王的死罪,却又想置身事外,把裴宁澄往前面推。

裴宁澄要说康王无罪,这些人势必群起而攻之,定然会指出证供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苏尔诺不由得提起了心,略微抬了抬头,正好和靖王的视线相撞。

靖王勾了下唇,眼神中分明含着狠厉和杀气。

苏尔诺霎时低下头去,心跳如擂鼓。

“宁澄。”盛武帝看向他,目光锐利又威严。

裴宁澄轻拂袍摆,跪地叩拜道:“皇上,臣以为康王无罪,不曾做过谋反之事,更从来没有过谋反之心,所有的证供都是有心之人设计而为,已被大理寺一一侦辨出,此案案发本就是因荣安郡主的一面之词,而其实那位信口雌黄的荣安君主是假的,所以她的一切证词便不能作数。”

陈相爷频频点头:“裴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

靖王微微侧目,兵部李尚书进言:“臣以为此事不可就这么算了,康王贵为大皇子,受皇恩浩大,当为众皇子表率,谨言慎行,如今牵扯谋反案,个中原因不明不白,大理寺搜集的证供和莫须有的巫术有关,我等并不信服,请皇上明鉴。”

御史台的人也沉吟多时直指大理寺的证供过于玄妙,无法服众。

裴宁澄浑不在意,直言道:“皇上,既然几位大人不信服,那不如让真的荣安郡主来紫宸殿对质?”

“案件中的巫术都用在郡主身上,大人们见到真人,自该有决断吧。”

盛武帝允了。

不多时,苏尔诺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她略抬眸,和进来的宇文筝目光交错。

宇文筝全身素白,粗布麻衣,盈盈一拜:“参见皇上。”

盛武帝是看着这姑娘长大的,突然见到这幅陌生面孔,有些唏嘘,“你当真是筝儿?”

“启禀皇上,筝儿不敢有半句假话,皇上您南征北战平定蛮族让天下休养生息,是一代枭雄,只是您这样的人也有个缺点。”她蓦然顿住,狡黠一笑。

“大胆。”宁公公斥责。

盛武帝抬抬手,“哦,朕的缺点,你倒是说说看。”

“皇上是马上将军,征战无数,您善于骑马,可是箭却射得没准头。”

“皇上可还记得五年前的秋猎,当时,您独得头筹,猎了一头大熊,还有三只鹿,靖王哥哥位居其次,猎了狐狸和野猪,我也不差,猎了几只野兔,我在猎第一只兔子时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熊,分明看到那猎熊之人是千牛卫的林将军,皇上,您那头大熊应该就是那只,这个秘密,我守了五年了。”

宁公公急得冲宇文筝挤眉弄眼,这么丢颜面的事情,她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岂不是招杀身之祸!

殿内陷入诡异又难熬的沉默。

苏尔诺都替宇文筝捏了把汗。

天子之威深不可测,她说出这秘密冒着极大风险。若是个小肚鸡肠的皇帝,宇文筝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盛武帝盯着她良久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说说还知道什么秘密?”

宇文筝看着众人道:“谁的秘密都能说吗?”

盛武帝冷哼:“你连我的都说了,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好,”宇文筝朝靖王眨眨眼,“靖王哥哥的左肩有块黑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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