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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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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和尘动了动指尖,身体一阵酸软,意识回笼回想到昨夜的荒唐事,他感觉身体又热了起来。

身侧还有热源,他偷偷翘起眼帘,用狭小的视线往上瞧。

段怀舒呼吸细匀,眼睑轻阖,眉间松弛,似乎睡得不错。视线再往下,段怀舒薄唇透着泽润,唇角淡扬。

江和尘盯了半晌,默默地抿了抿唇。昨夜是他的初吻,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段怀舒的嘴好像挺软的...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越来越歪,江和尘脸一红,又将自己埋回被褥中。脑子里乱乱的,但他什么也没想,放空思绪。

未几,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似是幽幽转醒,段怀舒声音低哑,他俯下身凑近江和尘:“和尘,日安。”

说罢,他垂眸带笑看着窝在被褥中的人儿,耳根由粉转红。

江和尘耳际萦绕淡淡闷笑,他气急败坏抬起头,怒目圆睁道:“段怀舒,不准笑!”

段怀舒压了压唇角,但仍能看见残存的笑意。段怀舒伸出手,江和尘的视线被那修长的手指牢牢抓住,昨夜他能感受到每一节指骨契合地把控住他,令他头皮发麻、动弹不得...

那双手挑起他面上的碎发,发缘划过脸颊,痒痒的。

江和尘极力撇过脸,不去看段怀舒。

段怀舒也不催促,盘腿支颐,静静等着面前羞红脸的人儿缓神。

江和尘也没让他等太久,脸上的薄红还没消散,语气却低了下来,泛着些许凉意:“为什么骗我,昨夜你说的明明是媚药。”

段怀舒眸色沉了沉,半晌才道:“因为话本中,你下的就是媚药。”

这一段剧情他被囚于府中,江和尘偷偷脱身跟随梁衡前往长延山,却在蛮山遇见了卫青。

江和尘感知到梁衡对卫青不一样的感情,他从未在梁衡眼中看到的爱意,此刻全部在卫青面前展现。他慌了神,决定在蛮山上给梁衡下药。

但这药阴差阳错地被卫青喝了下去。

梁衡以身为药,替卫青解了媚药。翌日,江和尘死脑筋地去向梁衡承认昨夜所为。梁衡原本想赐死江和尘,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段怀舒脑中闪过那个名字——风影。

昨夜,他为江和尘包扎时便瞧见,其两指尖藏了粉末,只一眼他便明白江和尘藏了什么药。

他本意是想让江和尘混淆,将媚药下成迷药。

现在目的是达到了 ,但...

江和尘:“所以那日你说梁衡与卫青颠鸾倒凤,是因为我下的药?”

段怀舒颔首,轻轻嗯了一声。

江和尘嘴角一拉,双手抱胸,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不是梁衡没来吗?!我为什么还要下媚药?”

难得有段怀舒吃瘪的时候,江和尘气消了几分,眼里多了些揶揄。

不待江和尘嘲讽他,段怀舒倒是先发制人:“杀手月之,功夫数一数二,虽说非用毒能手,但基础的迷药应是能辨出的吧?”

这下,轮到江和尘哑口无言。

更让他心慌的是下一个问题。

“和尘,你是哪来的精怪夺舍?”

江和尘压下眼底慌乱,若无其事地起身:“只是前一段时间伤了头,丢了些记忆罢了。”

江和尘面上看不出端倪,但不论是举止还是习性都与话本大相径庭。

昨夜,他睡得迷糊,不自觉说了句:想回家。

段怀舒收回视线,江和尘不想多说,他也不多问,毕竟打破了这层平衡,江和尘还会留在这吗?

——

今日有些不对劲。

不仅蛮人不见踪影,连热闹的街市也一反常态。

卫青迎面走来,问道:“江兄,身体可有不适?”

江和尘瞥了眼包扎好的左臂,摆首道:“无事,发生何事?”

卫青解释道:“听说城门有异。”

等他们抵达城门时,已是人满为患。他们隔着层层人群望去,在高耸的城门上吊着一人。

被花团拥簇的人。

柳相死了,曝尸城门。仙花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绽放,鲜红欲滴。在他脚踝处悬挂长布,白底红字:流人柳相。

很快,人群中爆发了不满。

“柳郎中!”

“怎么会是柳郎中!”

“游人怎么了?相处这么多年,柳郎中为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皇帝黑白不分!”

身旁人被惊到,低声道:“你不要命了?!”

那人也知自己挑战了权威,虽息了声,但面色仍是不满轻蔑。

这种情绪很快蔓延在人群中,喧闹转变成寂静,像是无声的抗议。

江和尘视线一拐,瞧见末尾有两人离去,他默默跟上,段怀舒也紧随其后。

无人空巷,江和尘喊住他:“柳宜。”

斗笠下的人抬起头:“江公子,段公子。”

江和尘道:“柳郎中何时启程?”

柳宜眼尾耷拉着,嘴角却是弯着的:“今夜吧。”

他牵过双童,声音沉沉:“将兄长的尸体安葬后。”

柳相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柳宜,柳丞唯一的子嗣已亡,柳宜得离开这个地方。

柳宜突然道:“江公子,替我兄长向你说声抱歉。”

江和尘笑了笑,道:“是为了那夜将手搭在我肩膀,吓我一跳的事吗?”

闻言,柳宜也笑了,随意点头:“算是吧。”

前夜,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柳相,他也并非是为了让他们噤声,而是想将江和尘推出去吸引蛮人,不曾想薛应先被蛮人捉住。

后一个带他们去医馆的才是柳宜。

柳宜弯了弯身,道:“就此别过。”

说罢,一大一小消失在巷角。

这时,薛应也像无头苍蝇一样窜了出来。

他白着脸,想冲上去抱着江和尘与段怀舒哭诉。没曾想,段怀舒拉过江和尘躲开了他的飞扑。薛应脚下一绊,挂在了刚赶来的白竹身上,长腿一曲还跪在了地上。

白竹:“......”

白竹木着脸撇开了他。

薛应一脸柔弱委屈:“嫂嫂,你都不知道,昨夜我看着柳相,没想到他让蛮人给他割皮插花,吓死我了。”

江和尘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看到薛应。

江和尘适当关心:“那你后来呢?”

薛应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没敢看,闭上眼不小心睡过去了。”

江和尘:“......”

这崽子心大得很。

段怀舒递了什么给薛应,薛应以为是手帕,感动地接过:“谢谢大哥,还是大哥最疼我。”

段怀舒悠悠道:“那是薛夫人的信。”

薛应装模装样的脸僵了僵,他摊开信封,三秒后,猛然合上。

段怀舒带着江和尘从他身侧走过。

说出了薛应觉得世上最冷漠的话:“小薛公子还是早些回家挨揍吧。”

薛应视死如归,一咬牙跟上了他们的步伐:“我不管,早回去是挨揍,晚回去也是挨揍,能拖一会是一会。”

薛应:“大哥嫂嫂我要和你们一道!”

迎道而来的卫青见状也想迈开步子,卫司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卫司:“主子,将军密信,请您尽快赶回。”

闻言,卫青脚步一顿。

“卫兄。”江和尘喊了他一声。

卫青抬眼看去,只见江和尘侧过身,半弯着腰朝他招手:“有缘再见!”

在江和尘身侧有一道纤长的身形,淡淡回首,朝他点了点头。

卫青清俊鲜活了些,回道:“有缘再见。”

白竹取了路引,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薛应吃着糕点,神情欲言又止,视线频频点过段怀舒。

段怀舒:“...讲。”

薛应得了令,将手中的糕点囫囵吞枣地咽下,末了拍拍手中的残渣,道:“大哥,我爹或许真有办法解仙花毒。”

段怀舒颔首:“昨日将你送回京城,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薛应表情幽怨。

段怀舒也不逗他,说道:“是东夷的花。”

薛应沉沉道:“吸血花,此花两大特点,其一花型不固定,其二北莲刺蛇的蜗居之地。”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东夷之物怎么会到此处?”

江和尘想起柳相与柳宜的对话:“昨夜柳相说是柳丞带来的。”

“是嘛?”薛应挠挠头,小声嘟囔:“如此之多,一个人能带得完?”

——

蛮山又恢复了沉寂,受伤的蛮人随手采了草嚼碎便敷在了伤处。

男女老少围聚在祠堂内,中央躺着一位老者。他脸上已经没了血色,身体插满了花。

他们的长者,他们的点仙人死了,现在年纪最大的蛮人要顶上,成为新的点仙人。

此起彼伏地呜囔声在片刻后消散,新的点仙人来到了中央。

此时一道较小身形也挤了进来。

他抬手将东西递了出去,是烤好的、冷了的野兔。

见所有人盯着他,小家伙眼疾手快撕了一片兔肉塞进嘴里。惊得众人连忙上前挤脸拍背,想让他吐出来。

小家伙倒是倔,硬是咽了下去,还顺带撕了一片塞进了新的点仙人口中。点仙人下意识地嚼了嚼,正想吐出去,却得了味。

听着点仙人的指示,蛮人们尝了点熟肉,眼眶来回转动。

太好吃了。

于是他们将视线对准外头推车上的动物尸体。

点起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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