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了马上就是元旦了,高中的最后一个元旦节了,尽管高三很忙,大伙还都是乐在其中的排练节目。
陈晚晚的班上,金祁岁弹吉他,韩冰唱歌,班长戚林琛阻止了篮球队,还有人背诗,排小品的,还有人跳舞。总之元旦那天从进教室开始就是娱乐,直到下课为止。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自己登台做一回主角,陈晚晚没有,她不想哗众取宠吗?她想啊。她可太想。
可是想有什么用,她什么都不会,哦!对了元旦节的黑板报是她要画的,那是老师早早就交给她的任务。
林中这边的冬天总是下雪,陈晚晚看见好几个女生都在织围巾,宿舍里也有人织。她突然想起来金祁岁没有围巾。
她很想织一条送给金祁岁,可是奈何自己不会啊!
接连好几天她把织围巾的视频教程看了又看,终于下定决心买了两团红毛线。
金祁岁的衣服非黑即白,太过死板,大红色多好啊!最漂亮了,阿狸就是大红色的,多招人喜欢。
因为金祁岁在元旦有节目,老师特意批准他们有节目的同学每天可以抽出一节晚自习出去自行练习。
嗯!金祁岁很过分,他跟老师说陈晚晚耳朵叼略懂音律,他练的时候需要陈晚晚陪练。
很离谱,正的发邪的班主任就这么水灵灵的同意了这种无理的要求。
从此的一个礼拜里,都是金祁岁在弹琴,陈晚晚在当陪练,当然,少上一节晚自习对于陈晚晚这种天生学渣来说,还是很快乐的!
尽管天才给她补习,可是废柴就是废柴也只比从前强一点点而已,根本没办法同天才比肩。
冬天,零下十几度,就是比夏天清醒,冻的人根本困不起来。
还是那首素颜,陈晚晚这一个礼拜都在听,几十遍了,耳朵都快起茧了,虽然很好听,但是也不能这么听啊!
“金祁岁,我被你残害了一个礼拜,周末请我吃火锅,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的。”金祁岁停了手上的动作。
“嘿嘿!你这人真好忽悠。”陈晚晚从凳子上蹦了下来,拍了拍金祁岁的肩膀。
这时排练室的门口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呦!你两干嘛呢?”
陈晚晚一回头,她是真后悔回头啊!真晦气啊!是程阳阳那个傻缺,老天爷呀!如果能上大学,千万不要再让她两相遇了。
从学前班到高三,整整十三年啊!这种非人的折磨。
陈晚晚看见是她,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程阳阳也看出来了,两人并不想搭理自己,于是她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晃了晃手机说“晚晚,你说我把这张照片发在我们学校的贴吧里,会怎样?”
陈晚晚看了她一眼,轻蔑的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敢发出去,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程阳阳像是铁了心,很快就当着陈晚晚的面打开了贴吧,编辑好准备发表的时候,手机从手里飞了出去。
陈晚晚并没有出手,是金祁岁抬腿就是一脚踢在程阳阳的手背上。
程阳阳反应过来,眼泪立马就夺眶而出,她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金祁岁……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老师。”
“去吧!跑快点,别迟了。”金祁岁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陈晚晚有些惊呆了,金祁岁身手这么好的吗?啥时候练的?
金祁岁见陈晚晚看着自己,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发什么愣?被哥帅到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说完还甩了甩自己的头。
“切,自恋狂。”陈晚晚翻了个白眼。
“嘻嘻,你刚刚也很狂。”金祁岁想起陈晚晚刚刚威胁程阳阳的样子。
“那是,也不打听打听,林中一条街,谁是姐?”陈晚晚高傲的抬了抬头。
“是是是,晚姐,当初小弟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挺身而出,可就被人揍狠了。”金祁岁笑脸恭维着。
“知道就好,以后飞黄腾达了,苟富贵勿相忘。”陈晚晚又拍了拍金祁岁的肩膀。
“晚姐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无以为报。”金祁岁说着乱拨了一通吉他的弦。
“嗯……当牛做马,你这屈尊降贵的也不符合身份?以……”说到这里,陈晚晚立马反应了过来,刹住了车。
尴尬的笑了笑不说话了,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
“还算有点良心,那么,以什么呢?怎么不说了?”金祁岁看着陈晚晚笑的意味深长。
“没什么,好好练习你的吉他吧!别到时候得不了奖,我笑话死你。”陈晚晚恼羞成怒,分贝大了一点。
“嗯,好好好,都听晚姐的。”
金祁岁没有在逗她,开始专心练他的吉他了。
其实吉他这玩意他没有学过,只是之前摸过几次,他也很没有信心,即使在脑子好使,在不熟悉的方向还是难以大展身手。
陈晚晚又坐回凳子上,一手撑着脸颊,看着金祁岁来来回回的练习。
空旷的练习室里,灯光略暗,窗上的玻璃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此刻的他们像是处在世界一角的净土里。
没有喧闹,没有爱恨恩怨,只有表演者和观众,两个最为共鸣的灵魂。
直到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彻校园,金祁岁才停下,跟陈晚晚说“走啦!下课了,明天再来。”
陈晚晚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连声说“好的,好的。”
两人出了练习室,很快就被拥进汹涌的人群,在黑夜里各自分散。
陈晚晚一进宿舍就发现宿舍的人今天看自己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具体那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很快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响了,她知道了答案,是许知妍的消息。
她问:晚晚,你今天跟岁岁什么情况?怎么把程阳阳打了?
陈晚晚回到:没什么,她犯贱,不打她打谁?活该。
许知妍又回:你们太冲动了,下课我看她去你们班主任办公室了,你明天肯定少不了被他找。
我知道了:陈晚晚简单的回了一下。
她有些抓狂,这女的,从小到大都一个样,不是告诉父母,就是告诉老师,白长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