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陈晚晚一只脚刚踏进教室的门,就被班主任传唤去办公室了。
斜视眼班主任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一摞作业本上,开口的话却是问陈晚晚的。
“说说吧!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陈晚晚故作一头雾水的用不明所以的表情问道。
“为什么打程阳阳?把她手踢青了,还把她手机摔了?”
“她跟你说我打她?”陈晚晚一手叉着腰,唾沫星子飞了班主任一脸。
怎么不告状金祁岁,啥都赖她,她真是快气笑了。
“陈晚晚,注意态度。”班主任厉声呵斥,还不忘抽纸巾擦脸。
还是觉得恶心,瞬移似的跑去洗脸池洗脸了。
他是有些洁癖的,陈晚晚这小姑娘有时候真的很不讲究,恶心死了,一脸唾沫星子,他恨不得把脸上的皮搓下来。
斜视眼洗完脸回来后,就看见陈晚晚靠着他的办公桌在扣手,气的他火冒三丈。
“陈晚晚,站好。”
陈晚晚垂下了手,也垂下了头,没人懂她一大早因为子虚乌有的事被训。
程阳阳是挨打了,但不是她陈晚晚打的啊!
“好了,说说怎么回事?”斜视眼班主任坐在椅子上,稍微跟陈晚晚拉开了点距离。
“我没打她,别的我没什么好说的。”陈晚晚低着头嘟囔着。
“再不好好说,下午让你家长过来。”斜视眼班主任拍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的水杯里的水颤了颤。
“我真没打她,你叫警察来我也没打她,您是班主任,怎么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呢?”
陈晚晚没有再低着头,反而是皱起眉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班主任。
斜视眼班主任一下子被她问的语塞,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陈晚晚有错的固有思想?陈晚晚从踏进高中校门起,他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在学校重点关注对象里,两年多了,今天终于暴露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打她?”斜视眼班主任明显不耐烦了。
“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她了?”陈晚晚反问道。
“她的伤。”斜视眼班主任的眼睛看着办公室门口。
要是正常人,还以为程阳阳站在门口呢?可他是斜视眼,无论看向那里,他此时都只有一个聚焦点,那就是陈晚晚。
“她有伤,就是我打的?那她家穷,是我抢的?”陈晚晚不想在解释什么了?
对于不信任你的人,你说什么都没用,反正结果都一样,低三下四,不如硬气一点。
“胡搅蛮缠……”
斜视眼班主任气的嘴也歪了一些。
“打架斗殴,就报警啊!”
陈晚晚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要是报警了,那金祁岁怎么办?
空气宁静了一会,气氛很沉重,斜视眼班主任开口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不想在我这耗着影响同学们吧?”
“老师,她没有打人,不需要道歉。”
陈晚晚被气的眼眶泛红的时候,班主任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道坚定的嗓音。
班主任和陈晚晚都抬头看过去,班主任揉了揉头问“金同学,你来干什么?”
“老师,程阳阳的伤是我打的,昨天晚自习,我们在练习吉他,她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想用手机砸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您也知道,人有应急反应,她打我,我就抬脚踹在她手上了,手机飞了出去,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让她过来对比手上的伤。”
金祁岁将陈晚晚挡在了身后,他一米八七的身高挡在陈晚晚一米六左右的面前,属实安全感爆棚。
“咳咳……”班主任干咳了两声“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陈晚晚心里真的憋屈啊!她死活不承认打了人,又是让她叫家长,又是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程阳阳道歉。
金祁岁承认他打人了,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到此为止。
“老师,程阳阳污蔑同学,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陈晚晚同学道歉。”
“好,老师等下就跟她沟通。”班主任抿了一口早上保温杯里刚泡的茶,真烫嘴啊!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很难受,金祁岁不光学习好,转到学校的时候,家里还给学校赞助了一百多万,他能怎么办。
刚走出班主任办公室,陈晚晚就泪眼婆娑的说“金祁岁!你太厉害了,你真好!你简直就是我的神。”
陈晚晚胡言乱语的一通乱夸。
“好了,好了,带你去吃早饭。”金祁岁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揉了揉她的头发,扯着她的袖子走向饭堂。
很不巧,吃饭又碰见程阳阳了。
金祁岁三两步走过去,嗓音低沉,一本正经的说“要是今天的事还有下次,我让你后悔做人。”
程阳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懵了,盯着金祁岁的背影好久,他眼里的冰冷,脸上的狠意,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该有的东西。
“搭理她干什么呀?”陈晚晚鄙夷的说。
“没什么,我们去吃饭。”金祁岁嗓音柔和,比冬天的太阳还让人觉得舒服。
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班主任就给程阳阳提到讲台上了,程阳阳脸色极差,很不痛快的跟陈晚晚说了一通道歉的话。
单方面的道歉,只有程阳阳一个人的对话,班级里鸦雀无声,陈晚晚也一声不吭。
金祁岁在陈晚晚耳边轻轻的说“别人的道歉,我们有权利选择不接受,所以你不必多想。”
陈晚晚揉了揉眼睛,少年的身上泛着光,她不自觉的伸手隔空握了一下。
金祁岁看到她这迷之操作,问道“你干什么?”
陈晚晚则是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刚刚看到你身上有光,想抓来看看。”
“那么抓到了吗?”金祁岁单手撑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陈晚晚。
陈晚晚迅速的摊开手掌,很失望的说“没有!光哪能抓的住啊?”
“光是抓不住,你抓住我,我身上有光,不就等于抓住了光吗?”
“嘿嘿,金祁岁,你好油啊!”陈晚晚很敷衍的笑了笑。
“你有没有眼光,小爷我一个清纯男高,你说我油?切,不懂的欣赏。”金祁岁说完,转过头去,不想再搭理陈晚晚。